在門口站著一個衣衫幹淨,長相還不錯的女孩子,應該是個小學生吧。上麵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下麵是學生妹那種白色絲襪,套著一雙紅色的皮鞋。
我反正是傻眼了,這丫的到底是誰啊?我壓根兒不認識她。
大半夜的,跑來敲我門做啥?
難不成說,前麵的房東妹子送吃的,這個妹子來送曰?
我也不開門,站在哪兒就問她了,到底是誰?來我這兒幹嘛的?
女孩子急地一個勁兒的跳,看著窗戶,她眼淚嘩嘩的就說,她是陳誌忠的女兒。
嗯,好像之前和陳小二聊天的時候,他確實提到過陳誌忠,有一個女兒來著。
我就問她了,到底咋了?
小姑娘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她爹出事兒了。在這泰國異國他鄉的,她母親也跟著人家跑了,實在找不著能幫忙的人,隻好來找我了。
我倒是有點好奇,她咋找到這裏來的?
當然了,這話也是個廢話,既然陳誌忠也住在這附近,我也住在這裏。她隻要一打聽,有個中國人,租了房,住在哪兒,百分之百就會有人指點她。
沒辦法,我隻好打開了門,讓這小丫頭進來了。她一進入屋子,啥話不說,一把抓住我的手,拽著我就趕緊走。
我踉踉蹌蹌的一通跑,苦著臉,說好歹讓我換上一身衣服,穿雙鞋子再說啊。
小丫頭哽咽著說,她爹怕是不行了,再繼續耗下去,怕最後一麵也見不上。
我隻好是乖乖的閉上了嘴,跟著她一起跑。最後在一家破破爛爛的小房子前停了下來,我仔細看了看,房子還不錯,居然是個小院兒的。
就是實在太破舊了,那房子像是木頭做的,到處都給水泡開了。這院子裏麵的牆呢,也是泛著黃,上麵長滿了青苔。說難聽點,我懷疑用自己的一根手指頭,稍微戳一戳,它就能散了架去。
這小丫頭可沒心情理會我那怪異的眼神,拽著我衝進去,慌慌張張的掏鑰匙要開門。結果整了半天也沒找著,她臉色急得發白了,說她走得匆忙,忘了把鑰匙帶走了。
好家夥!
我特娘也是醉了,就這麼稀爛的破屋子,還上啥鎖啊?裏麵有啥值得偷的,我懷疑小偷隻要腦袋上不起包,沒有進過精神病院。基本看到這家人戶,都會選擇性的繞道走吧。
看著妹子傷心難過的樣子,我讓她躲開,這節骨眼上了就得使用簡單又粗暴的手段。抬起腳來,哢的一下,我都不帶費勁兒的,輕鬆把門給踹開了來。
進入了其中,再看那屋子裏麵,我特娘差點眼淚沒下來。
太寒磣了,我那小破屋,雖然不大,但有張床,屋子裏麵還算齊整。但這屋子裏麵呢,破破爛爛的,牆上還到處貼報紙,因為漏風啊!這不貼上報紙,實在沒法住人了。
地上有一堆稻草,一塊兒破毯子,屋子那邊隻有一張床。不用說啊,平時陳誌忠睡地上,女兒睡破床。不過這一會兒,他病了,直接躺在床上,一個勁兒的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