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亞受到這打擊,從此以後,這人就變了。開始變得瘋瘋癲癲的,整天嚷著,要給妻女報仇。後來雖然有了“留魂橋”,陰兵再也不過來了,但村子偏僻,再加上天天晚上那鬼哭狼嚎的也受不了。
村裏麵的人,相繼的搬走。莫亞可不願意離開,依然瘋瘋癲癲的喊著,要留在這裏殺陰兵,為妻女報仇。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昔日的莫亞大叔都熬成了莫亞大爺,他居然還繼續留在村子裏麵。
阿ann還開導我,讓我別怪莫亞大叔。之前他砍我,可能早已經神誌不清,都分不清楚“陰兵”和活人的差別了。
我轉過頭去,看著坐在旁邊癡癡傻傻的莫亞,雙眼渾濁無光。哪裏有心思怪他?畢竟還有這麼可憐的遭遇不是?但轉念一想不對勁兒,剛才他摘下頭盔的時候,那雙招子可亮著呢。看起來,那倒不像是一個神經病的眼神啊?
阿ann說這沒啥稀奇的,他原來本身就練過幾天武。這是他的愛好,或者也可能說,他長期生活在這鬼地方,要和陰兵打交道,戰鬥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反而放鬆下來後,更像是一個神經病!
我唉聲歎氣,說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命。說到這裏,看著傷感的阿ann,我問她要咋辦?不會要把老頭帶出去敬養吧?
還真別說,這善良的妹子點了點頭,說反正那小別墅也是一個人住。莫亞大叔原來對她也挺好的,總不能給他放在這村子裏麵一輩子。
得!有的時候,人善良狠了也讓人受不了。
正說著話,那邊的陳小妹再次的走了過來,將窩窩頭遞給了我。
她卻生生的讓我吃點,不然等下餓得難受。
旁邊的死瘸子,還故意的扇陰風點鬼火說,甭讓他吃了,瞧給這小子能得。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不教教他,一輩子都這樣。
我聽到這家夥嘚啵嘚啵的真叫人心煩。但看著陳小妹手中的窩頭,真叫個誘人,嘴巴裏麵都開始流唾沫了。
死瘸子開口了,愛吃不吃,不吃等下晚上叫魂兒,要是沒力氣,遇到陰兵。這陳誌忠的魂兒叫不回來,把兩個嬌滴滴的妹子搭進去才叫精彩呢。
我聽到這話,直接翻白眼兒,想到之前鼻子給出了血,虧了不少。再加上剛才給莫亞提著刀子,攆著滿村子跑,早就已經餓壞了。抓起了那窩頭來,可勁兒的就塞,狼吞虎咽的。老實說,吃了這窩頭,雖然是糙糧做的。但讓我想起了東北老家呢,抬起頭,我一邊嚼,就一邊問喜龍堂,他這窩頭是從哪裏買來的?
死瘸子笑了笑,在哪兒也不知道編製個啥玩意兒,一邊弄就一邊說。啥買的,是老子自己弄的,咋的?吃出家鄉的味道來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臉上還真是有點掛不足。
死瘸子講了,這玩意兒叫“戀鄉飯”。隻有吃了這玩意兒,思念家鄉,等下晚上為了活著回去,那才能拚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