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小二等得不耐煩,催促我們要走的時候,老頭終於是吃飽喝足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開口說了,家中的菜油沒了,還缺點煤油。
我們仨明顯一愣,啥意思?
昂基反應過來,當即趕緊表示,菜油和煤油都會有。馬上就買來,隻求先生出手,救救我們的朋友。
老頭點了點頭,接著又說了,外麵的還有一塊田的秧沒有栽。
我趕緊說,在東北下過地,剩下那塊兒地我來幫他栽秧。
接著這老頭又來了,說他不能曬太陽,走不得遠門。
陳小二被我在下麵踢了一腳,他也趕緊表示,晚上沒有太陽的時候,可以坐車走。法式做完了之後,再將他給送回來。
老頭最後點了點頭,不說話了,爬上自己那張都帶著發黴氣息的床鋪上,“呼呼”的開始睡大覺。
那邊的陳小二有點發火了,說沒見過這種的,咱實在不行,另請高明如何?
昂基搖了搖頭。這家夥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開口就說了,有求於人,怕的是這人不開條件。他一旦開了過分的條件,說明這人是真有本事。
沒本事幫你解決麻煩,他又有啥臉來提要求?何況他提的這些要求對我們而言是過分,但細細一想,要的無非就是一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活計。不貪財,更是真高人的體現!
對於昂基這話,我是十分讚同,於是當下就分配任務。
昂基開車去城裏麵買煤油,買菜油,我和陳小二去栽秧。
這貨死活不幹,說自己隻是個引薦的,憑啥要幹這些髒活兒?
我當時就吐槽他了。不愛幹是不?等下治好了老胡,分錢的時候按照誰出的力氣大來分。丫的要是不幹,最多就是個介紹費。
陳小二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一聽到有利可圖,當即滿口答應,陪著笑臉說這種髒活兒累活兒咋能讓我來幹?這些事情包在他身上就好。
我當然是滿口答應。他愛幹就全幹了,反正在老胡哪裏,我們也沒打算要錢。
於是,陳小二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在那兒“呼哧呼哧”幹活兒。我就在旁邊的井水裏麵打了點水,搬了張小板凳,一邊喝著一邊看。
還真別說,這裏的井水相當的甜,最是純天然的礦泉水。而且城裏麵生活久了,你跑到外麵來,看著藍天白雲的,這日子還真是纖意。
曬在太陽,暖嗬嗬的,不知不覺我就這麼睡著了。
這睡夢之中,也真是稀奇,可能因為我那該死的表哥,當時給我開了瓢兒。導致我後來盡遇到稀奇古怪的破事兒,跟這些東西打交道多了,就容易做噩夢。
我夢到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根本看不見方向。就聽見一陣陣刺耳的“謔謔”聲兒,順著這聲音走過去,在前麵看到一個人坐著小板凳,背對著我。
我找不到方向,上前去開口想要問路。
結果發現那貨正在磨刀,轉過頭來,滿臉都是疤痕。提著手中的刀子,一臉猙獰的笑容,二話不說一刀就砍在了我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