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蒙圈的樣子,夜是表示聽球不懂。
整得老子硬是頭疼。
整了一上午,總算給老胡家順出個人樣來了。他媳婦給倒了兩杯茶出來,我和房東妹子就在那兒喝。
老胡說已經中午這個點了,差不多該去吃飯了,還讓我走,他要請我吃飯去。
我連忙的擺手,表示不用了。
可老胡非要拖著我,今天不吃脫不了他的手。
實在沒招,我隻能跟著去了。
炒了點小菜,整了點泰國“燒刀子”,我們就擱哪兒坐著喝上了。
他媳婦和房東妹子,用泰語在一旁交談,倒是說得很愉快啊。
老胡先給我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整了一杯。舉起來,他說在泰國嘴開心的事情,就是遇到我這個朋友了。人家都說東北人仗義,講義氣,以前還不覺得,現在是真的相信了。
聽到他誇東北人,咱馬上嘚瑟上了。說啥呢?有首歌不是唱得好麼,俺們那噶都是東北人,俺們那噶都是活雷鋒。
老胡哈哈的就笑了。
旁邊的妹子聽不懂,還以為我喝了酒在發德行,一個勁兒的拍手說唱得好。
我煩了個白眼兒,懶得理會這智障,反問老胡,前天晚上不是一起吃海鮮麼?咋陳小二會跑到哪兒去?他到底給了陳小二多少好處?
老胡笑了,說他也明白我看不慣陳小二。但畢竟他在這事兒裏麵是出了力氣的,救了他一命。他這個人不愛欠人情,所以給好處費是應該的。
正所謂欠債好還,人情債難還。能用錢解決,反而他心中還舒坦一下。
我聽到這話,苦笑一聲,真找不到話來答複他了。
我說他其實最欠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陰司”老頭,他最後一次出刀,還是為了救他的性命。隻是可惜了,這老頭雖然脾氣怪了點,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莫名其妙就死了。
老胡點了點頭,說他已經想好了,反正老頭沒親人了,他的屍體肯定沒人認領。到時候,他去認了,當自家親爹一樣給風光大葬。
我點了點頭,老胡是個感恩的人,就衝這點,咱這朋友就值得深交。
端起了麵前的酒水來,我說啥話不說了,來!大家整一杯。
一杯酒下去,胃裏麵是火辣辣的。趕緊的夾了點菜,塞進嘴裏麵填了填,稍微好受點後。
兩人說著說著,就扯到了老胡這次詭異的死亡上來。
老胡說,他年紀一大把了,可能這一次走陰,耗費了太多的精力,所以才會出事吧。
我點了點頭,說有這種可能。走陰了一輩子,現在跑去陰間報道了。
說到這兒,我其實為“洪都”感覺不知道。人活一輩子,他這一身,啥享受都沒得到。每天就是自己種的那點大米,就著鹹菜疙瘩吃了。
最後一次,還在想自己家的煤油和菜油這點瑣事,不是太不值得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老胡說了,可能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吧。像咱們這種俗人,追求的都是金錢,可是像他那種人,可能追求的是內心的安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