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氏對這事倒是來勁,精神頭明顯好了不少。
在院子裏正洗藥罐的寶兒無奈的翻了幾翻白眼,婦人家的總是對這種事上心。
再想想蘇簡那賤兮兮的笑,哼哼,真是活該!找個人來教訓你!
這邊正洋洋得意呢,院門口冒出的臉頓時嚇了她一跳。那不是蘇簡還能有誰?
他不是好好在書院呢嗎?
“娘、、、”蘇簡瞥了她一眼,快速進了屋去。
“呀,你咋回來了?”沐氏訝異的扶著桌子要起身。
蘇簡忙跑過去把人按住了,“娘你坐著!”
“喲,可真神了。我正和你娘念叨著你呢,這一打眼,你就回來了!嗬嗬嗬!”
蘇簡禮貌的笑一笑,目光卻是有些擔憂的在沐氏臉上徘徊。
李婆婆忙起身道,“你們一家人好好聚聚,有什麼需要搭把手的就喊一聲,鄉裏鄉親的,沒什麼見外的。”
沐氏連連應聲,讓簡哥兒把李婆婆送出了門。
院門邊,寶兒依舊涮著經年沒用的古董藥罐子。
簡哥兒回身過來順手摟了摟她的頭發,咂咂嘴道“跟雞窩一個樣!”
寶兒頓時受傷不已,皺著鼻子瞪他。
以防她炸毛,蘇簡嗬嗬一笑,安撫的給她順了順,“乖,我們寶兒真能幹,好好刷!”
就知她會抄水灑來,話還沒落音就跳開了,跑去堂屋跟沐氏搭話去了。
某小人銀牙咬得咯吱響,哼哼幾聲,卻也耐他不得。
沐氏身體還虛,蘇簡跟寶兒堅持讓她在床上躺著。於是乎,晚飯這個重任就落在他倆身上。
寶兒嫌灶台的火太烤人,自告奉勇要負責鍋台上麵的活。
蘇簡悠自坐灶台邊,看著她搗鼓。
寶兒打算把李婆婆送來的南瓜煮一半,炒一半。然後再炒個茶豆,也就對付了。
想的容易,做著可沒那麼簡單。
首先南瓜削皮就是個技術活。
南瓜削了皮滑的緊,整個在手裏她根本抓不牢,更沒辦法繼續削了。
蘇簡瞧她那為難的傻樣,有些不忍心道,“你一整個抓不下,就不知給切幾段再削嗎?”
也對哦,某人默默想。不過嘴上倒是要強的,“還用你說,我知道!”
蘇簡撇撇嘴,也不戳破,翹著二郎腿看她做。
切了段之後確實好削不少,隻不過下刀沒個深淺,去了皮之後,南瓜像是山丘地,坑坑窪窪的。
以防蘇簡又笑話她,寶兒忙用身體擋了擋,快速切了大塊放進鍋裏。又加了幾瓢水,吩咐蘇簡開火。
燒著火的蘇簡瞧她那拿刀切南瓜條的樣子實在不放心,伸腿碰碰她,“哎,來看火!”
“不用!”寶兒晃晃身子,卻不想一刀下去連著她指甲蓋都切去了。“啊唏、、、”
“咋啦?!”
蘇簡連地跳過來,拿她手瞧了瞧,見沒出血,這才鬆了口氣。
“去看火!”不管她願不願,奪下了刀來。
寶兒最後看了眼那慘不忍睹的南瓜條,順杆子往下爬,老實坐在灶口看火。
蘇簡借著洗南瓜的水涮了涮手,這才又拿起刀開始切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