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發(1 / 3)

我隻身走出了夜店,打了輛車子按照羅道士剛剛發給我的地址趕了過去。卻是下了車後,並沒有看到他人。隻好一個人在馬路牙子上背依著路燈,眼睛四處張望著,也不知羅道士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他的人影仍然是沒有見到,我甚至覺得他是不是放我鴿子了,還是說我到的有些太早了。在等待的途中,這裏倒是偶爾會路過一兩名女性,雖然說金陵的治安確實很好,不過女性單獨的走夜路確實挺危險的。

實在是等的有些無聊了,而手機電也不多了,別玩的沒電了,呆會兒沒法聯係。我便是打量起剛剛路過的那個女人,講實話,長得還是蠻不錯的,身材也還可以。她興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把我當作壞人一般。那女的臉上立刻露出緊張的神情,隨即眼睛斜著瞧瞧的瞅了我一眼,正好與我望去的眼神撞在一起。

也正是因為眼神上的碰撞,她連忙把頭給別過去。雙手緊緊地握住右肩上的掛包,速度也是加快了幾分,一雙高跟鞋在路麵之上不停地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不多時,她便是躥出去數百步的距離,我也隻能依稀看到她那模糊的背影了。她可是穿了高跟鞋的,就這速度,估計奧運會競走第一名妥妥的。

就在此時,耳旁傳來了“滴滴”的聲音,不知何時,一輛老款的大金杯停在了我的身後。窗戶被搖了下來,從中探出一個腦袋,正是羅道士。

“快點上車。”隻留下這一句話,探出的腦袋便是縮了回去。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幾步快速的走過去,直接將車門拉開。我腦袋一低,側身鑽進了大金杯的後座。卻是在此時我才看清楚,車內包括司機在內隻坐了大約有六七個人。不過車上的燈光太暗,我倒是沒有怎麼去看清他們分別長什麼樣,隻是大概的看見他們都瞅了我一眼。

不過我心裏還是有些疑惑的,難道就我們這幾個人去盜墓麼,這幾天我也是有查閱資料的,盜墓既是個技巧活同樣也是個苦力活,就咱們這幾個,隻怕得挖上個把星期的。

“你就是古易,羅道士跟我們大家有提起過你,大家都叫我張麻子。”正是人如其名,一張五十歲的臉上滿是麻子。那張麻子伸出手來對我示意友好,對方這麼大年紀了還盜墓也真是夠拚的了。

“張大哥,您好。”我也不失禮貌的同樣伸出手去與張麻子握了下手。卻是在握手的時候,才發現那是怎麼樣的一雙手啊。手背上幹淨倒是挺幹淨的,隻是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就好像冬天時那些有嚴重凍瘡的手一般。手中的老繭也是十分的厚,黑暗之中的雙眼炯炯有神,看樣子似乎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他可不是什麼好鳥,你以為叫他大哥,他就照顧你啊。本道長第一次跟他合作的時候,差點沒讓他給害死,古易你就管他叫張麻子就行。”羅道士回過頭來朝我說道。

“直接叫他外號,這不太禮貌吧。”

“古易你這就不懂了吧,除非是道上真正厲害的大角色,否則一律管叫外號,他張麻子還沒本道長出名,你就管他叫張麻子。”

此時張麻子哈哈一笑道“古易小兄弟,羅道長說的對,我們這一行除了極其厲害的大角色以外,基本都是叫外號的。哪怕外號是條狗,那人也不會惱怒。話說回來,不知古易小兄弟都會些什麼絕活,雖說手無厚繭,不過這身肌肉煉的倒是不賴,而且身上的土腥味極重,想必也是下過不少大墓的人。我張麻子也見過不少世麵,但是古小兄弟這種人物卻是第一次見。”

“他就是個新手,沒什麼過人的本領,他得了一種類似於屍毒的病症,所以身上會有一股子腐屍的氣味。好了,人都已經到齊了,老武,咱們去古墓和鐵老大他們彙合吧。”羅道士對著司機說了一句,似乎沒有想告訴大家我的具體底細,也沒有替我介紹別人的意思。

而他們對於羅道士口中的我中了屍毒卻是不以為然,以為是故意挑開話題,畢竟按照這些盜墓賊的理論來說,得了屍毒,還能在外麵活蹦亂跳一段時間的,那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我聽到他口中的鐵老大後,便是大概明白了這次盜墓八成是和另外一夥人一起做,而他們口中的鐵老大應該就是“支鍋”的人,也就是這次盜墓的發起人。這個詞彙還是在網上所看到的,要不然我還真的以為要帶個鍋好在荒郊野外的煮飯吃呢。

我借著車內的燈光大概看清了車裏的其他幾個人,加上司機和我一共是七個人。我身旁坐著的還有一名精瘦男子和一名年約六旬的老者,而其他幾人都看了我一眼,不過都沒有說話,車上的氣氛怪怪的。

不過大家都對我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唯獨這老者始終呆在座位上,似乎連動都未曾動一下。隻是我盯著他的時間長了,他的衣衫仿佛突然動了一下,總之這名老者給我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至少沒有張麻子的那種表麵的親和感。

沒有了夜店的喧囂之後,耳根子也清靜了不少,再加上時間確實不早了,坐在車子上的我竟是頭靠著車窗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忽然“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將我從睡夢之中驚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略帶迷糊的瞧了羅道士幾人一眼。再看了一眼窗外,除了漆黑一片,卻是看不出什麼來。

“古易,你醒了?”

就在我剛剛醒來,有些迷糊之時,張麻子卻是連頭都不回的說了一句。

“嗯。”

我幹脆用鼻音回了一句,倒不是我不想與他說話,實在是有些困乏。不過除了司機以外,大家基本都在閉目養神。

由於大家都在休息,還特意把車子後麵的燈給關了,隻留下了最前麵兩座上方的頂燈。這車子年數也頗久了,鏡子也都出現了裂紋,車內的燈光都不是那麼的光亮,有些昏暗的感覺。

我剛剛根本就沒有明顯的移動身軀,隻不過是睜開眼看了幾眼罷了。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張麻子的視力得是有多麼的好,通過那已經有些破裂的內後視鏡察覺到我醒了,看來確實有些本領。

“剛剛外麵打雷了,還有我們已經進入到徽省的境內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到要下墓的山嶺了。”開車的司機突然解開了我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