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已是十月中旬,南山的楓葉也已泛紅,但依舊沒有發生任何襲擊花家人員的事件,更別說襲擊這防衛森嚴的南山莊園了。
“澤政,我看那林江虎恐怕是早已逃了,而且三日後我就要秘密前往西北遊說郎家,所以到時候你就搬回去住吧,畢竟這北星樓是家族核心要地,如果我不在的時候你單獨居住於此,恐怕長老們又要不滿了。”花北溟原本便不相信林江虎敢闖南山莊園,現在一個多月都毫無動靜,因此語氣更是不以為意。
花澤政一臉沉靜地點了點頭,恭聲道:“父親大人,謹遵您的吩咐,不過還請您不要大意,所有出行的安排還是要繼續嚴格保密。”
“嗯,我自會小心的,你先下去做事吧。”花北溟隨意地擺擺手,目光已經轉移到麵前的文件上了。
花澤政行了一禮,倒退著出了門,出門後緊緊握了一下拳頭,才快速離去。
……
淩晨時分,南山莊園外圍的一處樹林裏,一個巡邏隊剛剛走過,便有兩名身披迷彩服的神秘人悄然閃現。
兩人先後爬上一棵大樹,當先一人四處張望了一番,確認四周沒有巡邏隊之後才對後邊打了個手勢。就見後麵那人從懷裏掏出個巴掌大小的儀器,對著茂密的樹冠細細掃描了一遍。
片刻後,儀器微微震動起來,那人馬上壓低聲音道:“老虎,果然在這兒。”說著用手指點了點麵前的樹幹,聽聲音正是那號稱“鼠王”的賴冠奇。
旁邊的林江虎微微點了點頭,反手拔出一把暗淡無光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在前方樹幹上劃了個拳頭大小的圓形,然後輕輕一摳,竟然摳下來一塊木頭。
這處樹幹裏麵竟然是空心的,仔細往裏觀瞧,裏麵是一台背朝林江虎他們的監視器,此刻正緩緩地來回擺動。
林江虎將一根熒光棒塞進洞裏,腦子裏回憶著先前許全行給他看的那張圖紙,片刻後掏出幾件工具,借著黯淡的熒光十分熟練地擰開了監視器的後蓋,卻沒有直接打開。
“老鼠,準備。”林江虎頭也沒回的低聲打了個招呼,便見那原本還在望風的賴冠奇趕忙湊了過來,從懷裏掏出另外一件手電筒狀的儀器,對準監視器的下方,然後對林江虎點了點頭。
“一,二……三!”就聽林江虎輕輕數了三聲,然後猛地掀開監視器的後蓋,露出裏麵密集的線路以及一個瞬間亮起的紅燈,而幾乎在同一時間,賴冠奇也按下了手中儀器的開關,就見那紅燈又瞬間熄滅了。
而此時在南山莊園的安全中心裏,監控室裏與這個監視器對應的圖像突然快速地閃動了一下,然後便恢複了正常。一名值班人員不禁仔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看毫無異常的畫麵,有些疑惑地推了推旁邊正打嗬欠的同伴,問道:“喂,你剛才有沒有看到監視畫麵有什麼異常?”
那人趕忙仔細看了看所有畫麵,發現沒有異常之後,再次打了個嗬欠,不耐煩道:“你小子眼花了吧,這不是一切正常麼。”說完便打起瞌睡來,先前那人再次查看了一遍畫麵,還是不放心,便接通了剛剛經過樹林的那支巡邏隊,讓他們過去查看一下。
林江虎這邊打開後蓋後,迅速切開裏麵一紅一黃兩根電線,將其和手中一個指甲蓋兒大小的儀器接在一起,然後將儀器塞進了監視器裏,再次裝上後蓋。又將剛才挖下來的那塊木頭塞回原位,用一支沒有包裝標識的膠水粘合切口,幾秒鍾之後便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跡。
“老虎,行了吧。”賴冠奇這時才收回手中的儀器,看見林江虎微微點了點頭,便要爬下樹去。
哪知剛動腳,突然被林江虎一把抓住手腕,猛地往上一提,將其整個人拉回了原位。雖然事出突然,但賴冠奇僅僅是一驚,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反倒是借勢穩穩抱住了上方的樹幹。
再看林江虎,側耳聽了聽樹林裏的動靜,片刻後對著賴冠奇打了個手勢,便當先往大樹的上方爬去,流暢的動作猶如壁虎爬牆一般,連沿途的樹枝都未曾晃動幾分。
賴冠奇也緊隨其後,他爬樹的樣子卻有些像老鼠,雖然十分猥瑣但也未曾發出太多聲響。
約摸過了一分多鍾,就聽樹下傳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然後便靜止下來。片刻後幾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從樹下亮起,往樹上照來,隻不過林江虎二人已經爬到了高處,身上又是與樹葉融為一體的迷彩服,所以並未被發現。
底下的燈光又掃視一圈,便聽對講機的聲音響起:“蜂巢,蜂巢,我是兵蜂820,我們已經抵達313號貓眼,未發現任何異常,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