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她的時間雖然短,但印象中眼前的女人一向冷漠,就算在麵對別人威脅恐嚇、在麵對別人肆意辱罵時,她也麵色從容,從未露出一絲過激。此刻,聽到她充滿厭惡的嗓音,南宮司痕沉了臉,眸光由笑變得冷冽,將她臉上所有的情緒一絲不漏的收入眼中。
“可是覺得本王逼迫了你,所以才對本王有成見?”
“滾——”羅魅滿麵怒容,一個字吼得撕心裂肺。多日的隱忍似乎在這一刻爆發,即便她對生活的態度一向無所謂,可在麵對他一次比一次更為無恥的言行時,她怎麼都咽不下了。
活到今日,兩世為人,她是真的沒見過這麼霸道的男人!明明她臉上寫著生人勿進,可他偏偏就似沒長眼睛一般,自以為是主宰,自以為能掌控她們母女,甚至自以為能掌控她的人、她的婚姻。
他算老幾?
南宮司痕眸底一片寒氣,眸光如刀一般剜著她憤怒的摸樣。他承認,他是有些故意想激怒她,看看她冷漠的外表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可當真目睹她過激的反應後,他卻倍感惱怒。
放開她,起身,他挺拔的身影頭也不回的朝房門口走去。
那一股冷冽的氣息朝羅魅撲麵而去,過激之後的她突然打了個寒顫,整個人瞬間也清醒了許多,看著無人的房門口,她猛的跳下床,連鞋都忘了穿快速的追了出去。
她險些忘了這次來京的目的,玉佛還在他手中!
……
夜深的街道被黑夜籠罩,放眼望去,一片黑沉。天上烏雲密布,今晚連星星都看不到一顆。夜風襲來,站在街口的羅魅忍不住抱緊雙臂,除了沒穿鞋外,她還忘了穿外衫。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麼走的,咬著唇四下張望了數遍,就是沒看到他的影子。
初冬的季節早晚都帶著寒意,不是她嬌氣受不了涼,而是她這身體從出生起就嬌弱多病,這些年她雖然學醫、也時常調理自己的身體,但底子差是不爭的事實,沒怎麼生病那是因為平日裏很注重,像現在這樣穿著單薄、打著赤腳到處跑還是頭一次。
“啊——嚏!”往回走的路上,她縮著脖子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而就在她剛要進客棧時,突然一道身影佇立在大門口。她頓時停下了腳步,眯著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沉默片刻,她走上前,在他麵前站定,攤出手,冷聲道,“把玉佛還我。”
她母親為了給玉佛開光,辛辛苦苦去求人,就憑這,她也不會讓玉佛落到任何人手中。
夜色中,南宮司痕俊臉繃得很緊,那些冷颼颼的氣息仿佛都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般,黑眸裏同樣散發著冷冽的寒意,剜著她冷漠的臉。
無視那隻小手,他冷硬的開口,“本王就如此讓你不上心?”
羅魅淡淡勾唇,迎著他冰冷的眸光,似在嘲諷他的話,“王爺,恕我直言,我隨我娘走南闖北的打拚,見過的人比吃過的米還多,照王爺這般說法,我豈不是得見一個愛一個?別說我心不大裝不了多少人,就算能裝人,也不會是王爺這般的。”
南宮司痕眸孔緊斂,突然將她伸出的手腕抓住,近乎粗暴的拽向他,沉著臉怒問道,“那你喜歡何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