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雙眼猙獰,壓根就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居然會如此放肆大膽。
疼痛讓他老臉扭曲變了形,下意識的剛要對羅魅出手,羅魅已經快速的抽出了匕首,一股血液噴濺出,再次把過路的行人嚇得直躲閃。
若說耐性,其實她並沒有。自家母親同人爭執的時候習慣性聲張氣焰、生怕別人不把她當在眼中。她學不來母親那一套,她隻知道,能動手就不要多言,她不喜歡和人說廢話!
“唔——”薛府的老管家捂著胸口痛呼。
那四人也同時回過神,立馬就朝羅魅圍上。
羅魅也沒退縮,突然抓住老管家的手臂、一個反手擒拿的動作就將他按跪在地上,冰冷的匕首緊緊抵上他的脖子,朝四人冷聲喝道,“給我退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
四個仆從臉色都嚇白了,紛紛警告道,“快住手!快放了我們陳管家!”
那老管家已經受傷,胸口湧出的血水濺了一地,因為痛苦而失去了掙紮之力,隻能單手捂著流血不止的胸口搖搖晃晃的呻吟著。
羅魅看不到他猙獰的神色,不過就算看到了,估計也不會有一絲惻隱之心。自從學醫後,她就不懼怕殺人,在二十一世紀她是個良民,連雞都不敢殺,可到了這個世紀,封建落後的製度卻逼著她心理變得越發畸形。
她第一次殺的人是一個員外,當時在那個偏僻的村子裏,那人見她們母女倆無依無靠就想占她們母女倆的便宜。如此變態的人,不殺難解心頭之恨,且除了殺人,她們沒有別的門路可走……
要問她到底殺過多少人,她已經數不清了,她會在她們住的地方放一些自己製作的毒藥,誰想加害她們母女,誰就得死。就比如一個月前上酒樓挑釁的那兩個黑衣人……不過母親說對方是跟南宮司痕有關,交給官府要好辦些,所以那一次隻是把那兩人毒暈了而已。
見老管家情況越發不妙,那四個仆從彼此相視了一眼,都揮著拳頭叫喊著朝羅魅撲了上去。再不救人,他們陳管家也會死的,還不如拚了!
羅魅眸光一沉,突然一腳踹向老管家的後背,為了躲避四人的包圍,她身子縱躍,連著兩個後空翻在數步之外落定。
四個人有些傻眼,是沒想到她還有如此敏捷利落的身手。
其中兩人趕緊攙扶住跪在地上的老管家,另外兩人接著又向羅魅衝去,嘴裏還惡狠狠的喊道,“妖女,拿命來——”
就在羅魅準備反擊時,突然兩道身影‘嗖嗖’從天而降,一人擋在她身前,另一個人攔住那兩人的去路,隻見其手中長劍揮舞,那兩人都還來不及出聲就‘砰砰’倒在了地上,瞬間血水又撒了兩處。
現場開始混亂起來,看熱鬧的人多了,驚呼聲一片片的。
殺人的是墨白,站在羅魅身前的男人不用說,除了南宮司痕外還能有誰?
羅魅看不到他的神色,隻能從他身後探出腦袋朝剩下的三人望去。
那老管家失血過多,連呼吸都急喘起來,麵色更是扭曲慘白。攙扶著他的兩個仆從雙腿打著顫,用著驚恐的目光瞪著從天而降的主仆倆,“蔚卿王……”
南宮司痕看著兩人,眸光沉冷如冰,“回去告訴薛大人,羅魅是本王未過門的妃子,想要找她麻煩,讓他先來問本王願意否!”
看著哆嗦的二人以及還在流血的老管家,墨白突然厲聲喝道,“還不快滾!”
那二人哪裏還敢再停留,一人架著老管家一隻胳膊落荒逃了。
墨白將長劍帥氣的插入劍鞘中,然後抱著劍淩厲的朝周圍瞪了一圈,冷肅的斥道,“看何看?還不趕緊散了!”
頃刻間,人群作鳥獸散。
南宮司痕轉過身,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女人,再看了一眼她手中還滴著血的匕首,突然伸手將匕首從她手中奪過,然後往墨白扔了過去。
墨白睜大眼,趕忙騰出一手接住,順便將地上的幾包藥拾了起來。
南宮司痕剛拉起羅魅的手就忍不住沉臉擰眉。她手心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