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來,羅魅隻是掀了掀眼皮,隨即身子蜷縮著又止不住輕咳,“咳咳……”
看著她臉上不正常的紅色,南宮司痕無名火蹭蹭往上湧,坐上床將她整個人抱到腿上,笨拙的拍著她後背再次冷聲複問,“發生何事了?”
羅魅憋著咳嗽的勁兒開口,“我辣椒吃的有些多……嗓子痛……咳咳……沒事……我娘煎藥去了……咳咳……”
“你!”南宮司痕沉著臉,突然一巴掌拍她屁股上,“誰讓你亂吃東西的?!”
羅魅拉長了臉,把他手掌拍開,“不吃能行嗎?我不把自己整嚴重,那些人非逼著我去宮裏……咳咳……”她一個人都不認識,去做什麼?
南宮司痕咬著後牙槽怒道,“隻要你不去,沒人敢逼你!”
連皇上都不幹涉他的私事,皇後再得勢又如何?
見他還想對自己動手,羅魅臉都黑了,本來就不舒服,還被他打,是個人都來氣,於是抓著他手腕威脅道,“你再打我試試,信不信我咬你?”
聞言,南宮司痕不怒反笑,是沒想到她也能說出如此調皮的話,於是把自己的側臉湊向她嘴巴,“行啊,你咬一口試試?”
看著他不要臉的德性,羅魅不停的掉黑線。也不知道是不是牙癢癢,她哼了一口氣,當真張嘴咬了下去,不過不是咬他的臉,而是咬在他脖子上。
“嘶……”南宮司痕抽著口冷氣,眸光如刀般剜著她後腦勺。這死女人,還來真的?
就在他欲作回擊時,羅淮秀端著藥碗突然進來。
看著床上抱坐在一起且姿勢過於曖昧的男女,她端著的湯藥都險些灑出,目光都看直了。
這是……她家乖寶饑渴了?
這她也能理解,她家乖寶兩世加起來老大不小了,但還沒談過戀愛,麵對這麼一塊‘鮮肉’,要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她才覺得奇怪呢。
“咳咳咳……”回過神,她忍不住幹咳起來,示意自家女兒該收斂了。
“……”羅魅僵硬的回過頭,眸中全是尷尬,“……娘……咳咳……”
羅淮秀端著藥走過去,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催促道,“快趁熱喝了,都拖了半個時辰了,再不喝藥,萬一發炎化膿就麻煩了。”
羅魅正要接過,一直大手已經從羅淮秀手中接過藥碗,並送到她唇邊。
她眼中的尷尬還未消,特別是看到自家母親意味深長的目光時,她都想找個縫鑽進去。不會是誤會她了吧?
瞪了南宮司痕一眼,她趕緊把藥咕咕喝下,然後嘴都沒擦就爬回床裏,繼續拿被子把頭蒙住。
她這舉動看在羅淮秀眼中,更是浮想聯翩。
端著空碗離開時還忍不住對被裏的女兒笑道,“乖寶啊,你這身子骨太差,娘這就去為你熬些補身的湯,你可得悠著點啊。”然後,她又對南宮司痕擺了個‘你給我記住’的臉色,“好好服侍我乖寶,別沒輕沒重的!要不然有你好看!”
被窩裏,羅魅何止掉黑線,簡直臉冷汗都溢出來了。娘想到哪去了?!
而南宮司痕難得愉悅,手捏成拳頭抵著薄唇悶笑起來。
宮裏那關暫時算避過去了,雖然隻是暫時,但羅魅也鬆了口氣。如非逼不得已,她肯定不會跟那些權貴人物打交代,倒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她對交際應酬從來都反感。
她這一‘病’,南宮司痕也不回府了,翌日連早朝都未去。
平日羅魅起得也早,但今日醒來卻是被身旁某個男人給擾醒的。一睜開眼就看到他輪廓如刻的俊臉,對此她表示尚能淡定,被他摟著她也能接受。
可唯一讓她惱火的是——
被褥裏他的反應!
雖然彼此都有穿衣穿褲,可還是尷尬。她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早晨的生理反應還是故意在耍流氓。見還他閉著眼就跟沒醒似的,她一氣之下掙紮坐起,然後欲下床。
腰間快速的纏上一隻手臂,瞬間將她拽了回去,“去哪?”
對上他深邃不見惺忪的雙眼,羅魅咬牙,“小解!”
頭兩夜他宿在這裏,但離開得早,就算他有不規矩的地方她沒看到也就算了。但現在……想忽視都不行。
“哦。”南宮司痕低喃的應了一聲,隨即摟著她起身,“同去。”
“……”羅魅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