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魅蹙了蹙眉。這姓薛的還真是把另一個女兒推出來當替死鬼?
對於薛家的事,南宮司痕也沒提別的,倒是看到她氣色有些不對,忍不住問道,“可是身子不適?”
羅魅搖頭,“沒有。”
南宮司痕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頓時濃眉微蹙。側過身將她雙手捉住,濃眉蹙得更緊。
居然都是冰涼的!
“為何不多穿些?”他冷聲問道,眸底有些怒氣,轉頭就朝丫鬟怒道,“你們如何服侍王妃的?為何不提醒她多添衣?還杵著做何,趕緊把厚實的衣物給王妃找出來!”
“是,王爺。”麵對他冷冽的訓罵,門邊候著的兩名丫鬟腿都嚇軟了,哆哆嗦嗦的往衣櫃那邊跑。
羅魅冷汗,忍不住掐了掐他的手背。不吼人會死啊,差點把她都驚一跳。
南宮司痕反手將她冰涼的小手握住,冷眼瞪著她,一副恨不得打人的摸樣。她身子有多弱他是清楚的,眼看著大婚之日就到了,要是這節骨眼上出狀況怎辦?
他的神色很凶,但替她捂手的舉止卻讓羅魅心裏多了一絲暖意。看出他為何生氣,她抿了抿唇,才低聲道,“我不冷,也沒病,隻是……葵水來了而已。”
南宮司痕剛要鬆口氣,突然想到什麼,眸孔瞬間大睜。葵水來了?!
看著他俊美如刻的臉逐漸變黑,羅魅突然扭頭,肩膀偷偷的抖了兩下。沒錯啊,她就是月事來了,想在成親時占她便宜,怕是要讓他失望了。
南宮司痕那臉真是比掉進臭水溝還難看,偏偏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這個時候來葵水,那他的洞房花燭夜……
這女人,為何不早說?!
其實說起來,也隻能怨南宮司痕自己。這樁婚事有多倉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之所以趕著把婚事辦了,就是不願讓丁氏母子參與,省得在大喜之日見到他們心煩。
雖說婚事由禮部操辦,但有一點卻沒辦到,就是點喜日!
想嘛,他決定婚期的時候羅魅還在榆峰縣,哪有機會知道羅魅何時來月事?這下好了,眼看著還有兩日要成親了,結果卻得到這麼一個消息,他哪能不憋屈的。
“王爺,厚衣裳找到了。”突然,一名丫鬟抱著一件嶄新的棉褂子出現在兩人身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拿來!”南宮司痕黑著臉將棉褂子奪到手中,還不忘冷聲下令,“都出去!”
“是。”倆丫鬟顫顫驚驚的行了禮,趕緊往外跑,並替他們把房門關上。
雖說心裏不爽,但南宮司痕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咽。將棉褂子抖開,披在羅魅肩上。那臉雖然很臭,但動作卻細致輕柔。
羅魅低著頭,肩膀不時輕抖兩下。從來沒有哪一次她覺得麵前這張冷酷的臉很好笑,唯獨這一次,她一點都沒嫌棄他猶如散發著臭氣般的臉。
南宮司痕憋忍得難受,可又不好對她發怒,磨了磨後牙槽,才硬邦邦的問了句,“要多少時日?”
他就不信了,她還會一直來葵水不成!
羅魅抬起手,五指在他麵前伸展開。
南宮司痕臉色又黑了一層。居然要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