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懷秀慢慢的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此刻的她臉上平靜無波,眼裏除了冷漠外再無其他,“安將軍,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利用了你,可我也滿足了你,我們之間誰也沒吃虧、誰也不再欠誰。我羅懷秀這人很現實,也有自知之明,不會因為同你睡了兩次就要你負責。而你,安將軍,也請你拿出該有的風度,得了好處就該適可而止,若得寸進尺,那就太有失你的身份和形象了。像你這樣身份和地位的人,也不愁沒女人,我這樣的破鞋玩玩就是了,別惦記著,免得被人當真笑話了去。”
語畢,她轉過身打開房門,從容的走了出去。
床上,安一蒙臉色青白交錯,雙眼陰沉的瞪著空蕩蕩的房門口,一口銀牙磨著謔謔響。
他承認,她說的話句句在理。可該死的,他卻看不慣她翻臉無情的模樣!
破鞋?
想到她對自己的賤稱,他也不知道為何,總有一股惡氣在心裏翻湧……
是,他是沒想過要娶她,可有些話應該是他來開口,而不是她一個女人先說!是她主動招惹他的,何時斷了這種關係就該他說了算!
他安一蒙豈是她想擺脫就能擺脫的?
……
都快天黑了羅懷秀才回蔚卿王府。從安府出來她也沒去別的地方,隻是回家裏洗了個澡而已。
回到自己住的房裏,見女兒拉長著臉坐在桌邊,她心虛的幹咳了一聲,然後麵帶傻笑的走了過去,“乖寶啊,你怎麼在這裏?我那個王爺女婿呢?他怎麼把你給冷落到我房裏了?”
羅魅冷颼颼的看著她轉移話題,“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讓王爺去查?”
在府裏等了她一個下午都沒回來,她都想去找人了,結果南宮司痕對她說讓她不用擔心,人已經去了安府。
她是越想越無法冷靜,母親這樣背著她也太不對了!難道就不能好好同她說,她又不會反對。
羅淮秀心裏本來就虛,聽到女兒的話,心都漏跳了兩拍。很少見女兒生氣,此時此刻傻笑掛在臉上,都沒敢正眼瞧女兒。
羅魅皺眉,“你還想瞞我多久?是不是要等到結婚請酒了才跟我說?”
聞言,羅淮秀趕緊上前一把將她抱住,“哎喲,我的乖寶,不是娘有意瞞你,而是覺得沒必要所以才沒說的。我跟姓安的就是玩玩而已,什麼結婚請酒的,你別想太多了。”
羅魅冷颼颼的睨著她側臉,“沒必要?我娘都跟別人睡一起了,難道我應該裝聾作啞?”
羅淮秀捧著她的臉吧唧吧唧的直往她臉上親,“乖寶……不是你想的那樣……聽話……別生氣了哈……娘也不過是耐不住寂寞想嚐口鮮而已……”
羅魅臉黑,隻覺得頭頂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線。將她雙手從臉上拉下,她沒好氣的道,“娘,你若是覺得安將軍合適,你就好好同他交往,我沒意見的。但我不希望你那自己身體去開玩笑,這種隻圖一時快樂的做法我不讚成。”
羅淮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乖寶,你真的想多了。就安一蒙那樣的條件,他咋可能對我動心?別說他不會看上我,就算看上我也不可能娶我。難道你還不知道這社會的情況,他們那種大老爺們死要麵子的,妻妾成群都不是問題,又怎麼會選擇我這種二婚的?我就跟他好了兩次,真的,就兩次。你放心吧,我今天都給他攤牌了,以後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