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老實話,對男女關係,她向來分得清楚,也沒有什麼心虛不可告人的。
可南宮司痕握著她的手猛的收緊,這次是把她捏疼了。
羅魅蹙眉,瞥了一眼他那張黑臉,“做什麼?我們隻是認識而已。”這混蛋,居然還會吃醋?
想到他有可能亂想,她另一隻手覆在他手背上,無聲的表示著自己的討好。
南宮司痕臉色這才有所緩和。將大手鬆了鬆,開始在桌下把玩起她纖細的手指來。
羅魅偷偷抽了一下唇角。這人……無聊不?
可麵上她卻什麼都不敢表露,反正桌子下他愛怎麼玩都隨他,就算被人發現,丟人的也是他。
至於對麵那個隱去了身份同她們母女相熟的江離塵,她此刻也冷靜下來了。管他是太子還是客商,那都是他的事,對她、對母親,都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
宴會自然少不了酒,更何況是這麼甚大的場麵上。
隨著不斷有人給南宮司痕敬酒,羅魅也認識了好些人。太子南宮興毅、二皇子南宮初明、三公主南宮華淩……每一個人出口說話時,南宮司痕都會低聲向她說明對方的身份。很顯然,也是希望她能記著。
羅魅不笨,認識一個人就掐他一次,夫妻倆背著人不斷的搞著小動作,原本對這種宴會都提不上勁兒的兩人,反而沉浸在這種幼稚的‘玩鬧’中,倒也過得愉悅。
剛剛南宮翰義已經點了羅魅的名,羅魅向他行了參拜大禮,同時借機會也向皇後方若霜以及其他皇子公主行了禮。這一場盛宴,還算溫馨和睦,也沒見有人針對她。
雖然如此,但羅魅心裏還是清楚,每個人看她的時候雖然麵上都和氣,可眼裏還是有鄙夷的。畢竟她的出生不光彩,這些個高高在上的人能看得起她才怪。隻不過礙於他國太子在場,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比平日收斂罷了。
宴殿中央歌舞翩翩,其他官員和家眷都認真的欣賞著,他們這個區域的人也不列外。
隻不過和諧的氣氛也沒維持多久,突然聽到皇後方若霜的聲音從高處傳來,“皇上,您瞧這蔚卿王妃,真是個乖巧的可人兒,難怪蔚卿王對她一往情深、非要她一人不可。”
她婉轉含笑的聲音一出,坐在前麵的皇子公主們全都把目光投到羅魅身上。
南宮翰義順著她的話也朝羅魅看來,附和的點了點頭,“蔚卿王眼光是極好的。”
儀態高貴的皇後看著羅魅,眼中多了一絲心疼,“前不久臣妾想接蔚卿王妃到宮裏坐坐,沒想到她身子抱恙。今日看著她如此嬌弱,臣妾真感心疼,她自幼隨母背井離鄉,想必吃了許多苦。”
南宮翰義點頭,“是啊,蔚卿王妃真不容易。”
而宴席中,薛朝奇臉色都變了,不用抬頭也知道有許多人都看著自己。
但皇後並沒有把話往薛家身上引,而是突然心疼的道,“皇上,蔚卿王妃身嬌體弱,要她服侍蔚卿王也真是為難她了。如今蔚卿王府裏也就她一個女人陪伴蔚卿王,長此下去,臣妾真替她身子感到擔憂。”
她話中雖句句充滿對羅魅的關心和疼愛,可話中的含義卻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