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司痕抿緊薄唇,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以羅氏的性子,的確不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而安一蒙似乎也沒打算娶她。暫時接受她也不過是為了他自己的骨肉而已……
是他把事情想簡單了?
因為安一蒙不請自來的事,夫妻倆鬧得有些不愉快。
中午用膳的時候,看著羅淮秀和安一蒙同時出現,羅魅更是冷著臉對安一蒙極其不待見。
“乖寶。”羅淮秀坐到女兒身旁,低聲對女兒訴狀,“這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老娘都快被她煩死了。你那裏還有沒有‘好東西’?給娘一些,等會兒娘給他下碗裏頭,毒死他!”
“娘……”羅魅瞬間冷汗。雖然她也不喜歡安一蒙打她母親的主意,可是要弄死他,好像還沒到這地步。
羅淮秀說的悄悄話雖然小聲,可南宮司痕和安一蒙是什麼人,別說悄悄話了,就算蚊子飛過那也是一清二楚的。
南宮司痕幹咳的扭開頭,都不忍心看安一蒙那比鬼還難看的臉。堂堂的將軍大人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這事說出去也夠丟人的。
安一蒙鐵青著臉瞪著羅淮秀,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想要老夫的命,你還沒這個本事!”
“安將軍。”羅魅突然起身,冷眼盯著他。
“王爺,老夫府裏還有事,先告辭了。”安一蒙也沒看一眼羅魅,直接對南宮司痕說道。
隨即憤袖走了出去。
看著他總算離開了,羅淮秀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嘲諷的罵道,“我還以為他真長了一副死臉呢,沒想到還是要麵子的。”
羅魅拉了拉她,“娘,以後少同他說話。”她看得出來安一蒙被氣得不輕。
羅淮秀攤手,“乖寶,真不是娘要理他,而是他臉皮太厚了。我好話歹話都說盡了,這人居然全當耳旁風。還一副‘我是好男人’摸樣要對我負責,我的奶奶耶,我又不是真找不到男人了,會去他府裏給他當小妾?”
低下頭摸了摸肚子,她小聲嘀咕,“真希望肚子裏是空的,要這麼子下去,我怕是沒安寧日子過了。”
羅魅也是無語。這事能怪誰啊?還不是娘太衝動了,誰不好招惹,居然去招惹安一蒙。他那樣的人是能隨便惹的?
……
一回到安府,安一蒙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任誰都不見。
要不是為了孩子,他能拉下臉去討好一個女人?
可那女人不知好歹,一再給他難堪,這口氣他如何都咽不下去。當初可是她不知廉恥的闖進他房裏的!
如今翻臉的也是她,給他羞辱的也是她。要不是想到她肚子裏有他的骨肉,他真恨不得掐死她解恨!
“爹——”突然,書房門被人強行推開。
“何事?”看著兒子進來,安一蒙快速的收斂好臉上的怒火,冷肅的朝他問道。
“聽說你心情不好,孩兒特意過來看看。”安翼走近,關心的看著他。
“爹沒事。”安一蒙低沉的回道。
“沒事就好。”安翼放心的笑了笑。
“翼兒,你這次出去也有大半年了,此次回來,可有想過把婚事辦了?”安一蒙突然問道。
“爹,孩兒還年輕,婚事不急。”安翼回得無所謂。
“你不急,可蘇家小姐急啊。難道你想一直拖著?”安一蒙拉長了臉。
看著玉樹臨風、瀟灑出眾的兒子,他既欣慰又惆悵。這小子才華出色,可就是沒個正經。瞧著司痕那小子都成親了,他這個從小就有婚約的兒子卻一點都不著急。也不知道他成天都在想些什麼,說他不務正業吧,也沒見他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
“爹,我的事我自由分寸,您啊就別操心了。”安翼笑哄道,突然轉移了話題,“爹,聽說您看上了蔚卿王妃的母親,這事可真?”
聞言,安一蒙怔住,剛毅的臉上顯出一絲尷尬。
“爹,喜歡人家就把她接到咱們府上啊。”安翼朝他挑了挑眉。
“你是如何知道的?”安一蒙蹙眉。
“這有何難的?”安翼聳肩,“我剛回京就聽人說了,您同那羅氏關係匪淺,還聽說薛家為此記恨上您了。”
前段時間的確有些流言漫語,安一蒙沉著臉歎了口氣。都是那該死的女人弄出來的事!
“你沒意見?”安一蒙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兒子。
“爹,瞧您這話……”安翼哧哧笑起來,“這可是大喜事,我為何要有意見?您一直未娶,我一直替您擔心著,如今您能想通,我高興都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