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名暗衛的話羅魅也聽到了的,沒發現任何異樣。也就是說江離塵和安翼始終有一個是懷了歹心的。那這要如何分辨?總不能直接去問他們吧?
如果憑感覺,她百分之八十懷疑是安翼。
可這種事光憑感覺也沒用。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一旦認錯了人,後果也嚴重。
羅魅定定的看著他,他雖沒有抱怨一句,可身上那種失望和落寞的氣息卻分外明顯。別說他了,換任何遇上交友不慎都難過。最可悲的是無法判斷……
想到什麼,她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你今日帶我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跟我說這些,對嗎?”
南宮司痕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啄,低沉道,“若不如此做,你也很難相信我說的話。”
羅魅頓時啞口了。
的確,若不是親自感受過那些蒙麵人的殺意,她不會相信連江離塵都值得懷疑。如果他隻憑嘴巴說,她也隻會認為他是在吃醋。
她承認,她真的從來沒把江離塵當過壞人。他一直都是那麼溫文爾雅,一直都是那麼謙和有禮。記得她們母女剛到榆峰縣時,還是江離塵動用自己的人脈幫她們把那間酒樓買了下來。他每次路經榆峰縣的時候都會去她們酒樓住上幾日,母親特別喜歡他,還想過收他做義子。
至於安翼,她其實很想把這人忽略掉,可如今母親和安一蒙複雜的關係,也注定這人不能忽視。他如今對母親獻殷勤、又送禮又討好的,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不僅不能忽視,還得時時刻刻提防著。萬一他容不下母親肚子裏的孩子呢?
“乖寶。”她沉默,但南宮司痕卻突然輕喚道,眸底幽深,彷如萬丈幽穀不見底。
“嗯?”羅魅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如果有一天我同他們反目,你會……”
“不會!”羅魅冷聲打斷他的話,看著他的眸光帶著一絲堅定,“我隻知道你是我丈夫,我不會讓自己做寡婦。”
“乖寶……”南宮司痕突然揚唇,臉上、眼中、甚至身上的寒意都在一刹那消失不見,方才還幽深的眸光突然變得深邃有神,炯炯的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回去了!”羅魅突然推了推他。瞧他那不正經的眼神,肉麻死了。
“嗬嗬……”南宮司痕輕笑,特別是看到她兩隻染著紅暈的耳朵,心情更是愉悅美好。
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朝著馬車走去。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已經不見了,就連那些來殺他們的人屍首都失蹤了。馬車旁就一名車夫在那恭候著他們前去,待他們上了馬車,車夫默默揚鞭將馬車駛向了城裏。
馬車上,羅魅還有些疑惑不解,壓低了聲音在他耳旁問道,“為何不把東西交出去?你明知道那種東西留在身上是禍害,而且你也不缺金銀珠寶。”
南宮司痕拍著她後背輕道,“並非我貪婪,隻是此物交給誰都會對我不利。”
羅魅皺眉,有些想不通,“為何會對你不利?”
南宮司痕牽了牽嘴角,僵硬的笑帶著一絲酸澀,“我若將此物交給皇上,皇上不但不會再器重我,有可能會想辦法除掉我。我若將此物交給江離塵或者安翼,皇上更不會容我。我也想過要如何處置,但留在身邊顯然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