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指望丁紅芸能說出什麼,但這個叫靜香的還有點指望。上次丁紅芸離開京城回娘家,她可是跟著去了的。留著她,不怕找不到丁紅芸私吞的那些財寶。
無視其他人快嚇死的神情,她朝侍衛又吩咐道,“讓墨護衛把丁姨娘帶過來。”
很快,墨白和其他兩名侍衛拖著被打暈的丁紅芸到了大院。
三十杖,聽著數量不多,可卻足夠打死一個活人,更別說像丁紅芸這樣長期嬌生慣養的人了。
一名侍衛將一桶水從她腦袋上淋下,這大寒冬的天,別說被淋的人,光是看著就凍人。
丁紅芸哆嗦的醒了,但趴在地上氣若遊絲,仿佛隨時會斷氣般。此刻的她屁股上的血已經浸濕了衣裙,再加一桶水,從頭到腳都隻能用狼狽來形容。那些下人隻看了一眼就沒敢再看下去,全都低著頭顫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喘。
羅魅走過去,蹲在她腦袋前方,一把抓住她的發髻將她腦袋抬起,麵無表情的道,“丁姨娘,你現在什麼都不必解釋,你的丫鬟把你的所作所為全都交代了。我現在就隻想問你,還想要你兒子嗎?你是想要他死還是要他活?”
丁紅芸臉色蒼白,可眼孔裏卻布滿了恨,血絲清晰可見,“羅魅……你要敢、敢傷我誌兒……我、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羅魅抓著她發髻的手緊了緊,“那我問你,你同南宮興毅都說了些什麼?隻要你老實交代,我可以向王爺求情,讓他看在手足的份上饒他一命。否則……你就自己掂量後果吧!你要知道,就算你巴結上了大人物,但你還是蔚卿王府的人,要殺要罰還得看我和王爺的意思,別以為誰能救你。實話同你說了吧,我連弄死你的理由都找好了,保準能做到天衣無縫,就算皇上追問起來那都沒撤。”
丁紅芸齜著牙,眸孔突凸,渾身狼狽,神色猙獰,同她平日裏光鮮尊貴、溫和賢淑的摸樣簡直判若兩人。
“羅魅……你會不得好死的!”
“嗬……”羅魅抓著她的發搖了搖她的頭,“我還沒怕過死呢,你不用恐嚇我。我耐心可是有限的,再問你一次,你同南宮興毅都說了什麼?我要你立馬作答,否則……哼,你看看靜香現在的摸樣,我像是那種隻動嘴巴不動手的人嗎?”
“你……你狠!”丁紅芸青臉牙獠的恨道。
“多謝誇獎。”羅魅勾著紅唇,微笑在她冷豔絕色的臉上綻放,可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反而讓她像冰塊雕刻出來的花,美是美,但美中全是冷冽的寒氣。看著手中麵怒可憎的女人,她聲音陡然一沉,更加用力的抓住她的發髻,“說還是不說?!”
“哈哈……”丁紅芸似乎感覺不到痛,反而大笑了起來,“你們不是都知道了麼,還要我說什麼?說我如何知道藏寶圖在何處?這一點都不稀奇,南宮司痕花重金打造了一隻金簪,說是要送給未來的王妃,別人可能不知道內情,可我猜到了,那支金簪肯定不簡單。沒錯,我是把這事告訴了太子……”
“啪——”她話還沒說完,羅魅一手掌甩向了她側臉,隨即將她發髻放開站起了身,對旁邊墨白冷聲下令,“帶她下去嚴加拷問,我要知道她掌管蔚卿王府這麼多年到底私吞了多少財物,再讓她交代都安置在何處,若她不說,就給我淩遲,直到她說為止!”
別人或許不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可她卻一清二楚。丁紅芸這次可把他們賣慘了!
從昨晚夜襲的人來看,南宮興毅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如今有了藏寶圖的下落,目的明確,以後怕是不會輕易饒過她。
她若還要留情,那就是自己找死!黑暗的東西見多了,她們母女也是摸爬打滾混出來的,若是有那麼大的容忍度,早都不知道被害死多少回了。
“來人,將他們全都帶進密室關起來!”她朝一旁侍衛冷聲道。無事那哭天搶地的求饒聲,她沉著臉走向大廳,對身後的種種沒再看一眼。
大牢出事,南宮司痕怕是要很晚才回來,她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事也不急,等著對他們用了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