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司痕把她拉近,又問道,“皇上今日對你說了什麼?”
羅魅搖頭,“沒什麼,他就是說讓我好好服侍你,讓你早日痊愈,好再幫他做事。”
南宮司痕勾了勾唇,笑得有些冷。
羅魅將頭放在他未受傷的一側肩膀上,吸著他頸窩裏清爽的氣息,“司痕,要不我們回府吧?我想娘了,想見見她。”
南宮司痕攬著她,低頭在她白皙無瑕的額上請啄了一下,“府裏亂糟糟的都每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你先休息好,晚上我帶你出宮,然後就去安府。”
羅魅眼裏這才浮出一絲亮光,“真的?”
南宮司痕咬她的鼻子,“為夫何時同你說過假話?”
羅魅低頭笑了笑。
其實吧,他們倆之間也有相同的地方,雖然成長的經曆不同,但是他們都是屬於內心孤單的人。像她們母女,闖蕩這麼多年,可真要問起有多少人值得她們信賴,卻是寥寥無幾。而他,更是如此。別看他表麵深得皇寵,又有身份地位,可當真形容起他所過的生活,就像前有深淵後有猛虎般,進退都是危險。
靠著他強健的臂彎,她唇角含著笑,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聽著她平緩的呼吸聲,南宮司痕低頭看著她香甜的睡顏,眸光同樣含著笑。也隻有在睡著的時候,她才會不經意的微笑。他很清楚,這是她對自己的依賴和信任……
突然,窗外傳來輕微的異響聲。
他眼裏的笑瞬間消失,俊臉也沉冷起來。抬手將床幔放下後,這才低沉的喚了一聲,“進來!”
床幔外,一道冷肅的嗓音傳來,“啟稟王爺,太子派人去府裏了。”
南宮司痕冷笑,“太子可是說想替本王修整房舍?”
來人回道,“正是。”
南宮司痕輕哼了一聲,“他可真會做事。”
修整房舍?怕是搜他王府吧!
來人沉默起來。
南宮司痕低沉的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來人這才應聲,“是,王爺,小的告退。”
聽著輕微的異響聲消失,南宮司痕這才靠在床頭上假寐。
是該給南宮興毅一點厲害瞧瞧了,三番兩次擾他們清靜,不是他怕煩,而是怕煩到他的乖寶……
……
太子府——
聽著手下帶回來的消息,南宮興毅冷著臉坐在書桌後,緊抿著薄唇許久都沒開口。深沉的雙眼中泛著寒意,心裏也凝聚著怒火。
找不到金簪的下落,他如何能甘心?
借著幫南宮司痕修整蔚卿王府的理由,他讓人暗中搜查蔚卿王府,可搜了半日,卻一無所獲。
丁紅芸那女人也不知道死在哪個地方,蔚卿王府的人隻字不提,他也不好對他們嚴刑逼供。依他看,肯定是南宮司痕發現了丁紅芸泄密,所以將她殺人滅口了,否則同她一起生活的人為何一個都不見了?
金簪……
他不會懷疑丁紅芸所說的話,畢竟她泄密是為了幫南宮誌脫罪,她那麼在乎兒子,怎可能拿假話哄他,除非他們母子都不想活命了。
那種女人才用的東西南宮司痕應該不會放在自己身上,按丁紅芸所說他十分寵愛剛娶不久的王妃羅魅,那金簪十有八九都在羅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