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朝圍成一團的暗衛走去,聽聞他們過來的腳步聲,暗衛就跟後背長了眼睛似的,紛紛退後,並低著頭讓他們走近。
羅魅剛離他們近一些,就感覺到一股冷氣撲麵而來,不止他們身上氣息寒冷,而且幾乎聞不到呼吸聲,要不是知道他們是活人,此刻她肯定會胡思亂想,這些到底是活的還是僵的……
地上躺著一名黑衣蒙麵男子,正是之前領頭說話的那人。
羅魅鬆開南宮司痕的腰,先蹲下了身子,並一把扯掉他臉上的黑布,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費這麼大的勁兒堵他們的去路!
而當她扯下黑布的那一刻,她雙眼睜大,一把怒火由心而起。
此人不是別人,整個當今太子南宮興毅!
她同南宮司痕興毅隻在宮宴上見過一麵,但對他印象還是挺深。那日皇後娘娘說服侍南宮司痕的女人太少時,是南宮興毅說話轉移了他們的話題。
“司痕,你看著辦吧。”她起身重新站在南宮司痕身側攙扶著他。對這人,她肯定是沒好感的,甚至恨不得戳他兩刀。但礙於他的身份,要解決他還必須好好算計。
南宮司痕一瞬不瞬的盯著地上的男子,眸光陰沉冷冽,緊繃的身體下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毫無溫度……
……
安府——
正在帳篷裏熟睡的羅淮秀聽到管家來報,說女兒女婿來了之時,一下子瞌睡都沒了,比打了雞血還興奮,連穿衣的動作都比安一蒙快。
看著她隻顧女兒卻不顧肚裏的孩子,安一蒙都差些把她打暈過去,省得她大半夜的折騰。
在看到小兩口時,兩人都很震驚。
羅魅正在帳篷裏為南宮司痕包紮傷口,原本就沒結痂的地方血跡模糊,讓一同前來的羅淮秀嚇得差點驚呼,忙跑過去問道,“乖寶,到底發生何事了?你們為何大半夜的從宮裏出來?”
女婿受傷的事她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他們會半夜出宮,而且還這幅樣子出現。瞧她女婿那神色,白森森的可嚇人了。
“娘,沒事,就是來得太慌張了而已。”羅魅對她搖了搖頭,將瓶裏取出的藥丸在手中碾碎,然後敷在了南宮司痕肩上。反複幾次,直到那些藥沫把傷口覆住,她才將管家找來的繃帶給南宮司痕綁上。
這些藥有消炎止血的功效,現在大半夜的不好找藥,暫時隻能如此,否則他這傷口肯定會發炎發膿。
“乖寶,到底發生何事了?”羅淮秀拉長了臉,又緊張又不解的看著他們。
“娘,真的沒事。”羅魅替南宮司痕包紮好後,才認真對她回道,“就是他帶著我一路飛,所以把傷口震裂了。”
“哎喲!”羅淮秀瞬間咋呼,不滿的瞪著女兒,“乖寶啊,你倆是不是找不到玩的了?這大半夜天寒地凍的不在被窩裏睡覺,跑外頭飛?像話嗎?要浪漫、要任性哪裏不一樣,嗯?!”
摸著自家女兒的冰涼的手,她趕緊朝外頭的管家吩咐道,“老穆啊,麻煩你送兩個火盆進來。”心疼的看著自家女兒,“你看你,都凍成什麼樣了?快快,給我躺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