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蒙,你看著正派,其實還是個隻會花言巧語的男人……你同別的男人沒有區別……”羅淮秀眼淚不停的往外湧,瞬間將他胸襟浸濕。
“誰說的?”安一蒙低頭怒道。想到她把自己同姓薛的相比較,他就忍不住火大。
姓薛的那是小人!
“你再吼試試?”羅淮秀眯了眯眼,哽咽的抽了一口氣。
“我……”安一蒙臉黑。
羅淮秀推了推他,低下頭不願再理他。
安一蒙的手突然摸到她肚子上,貼著那並不起眼的突凸處,他擰眉低聲道,“不許再撒氣了,我可以把你女兒當自己的女兒,但你必須同樣疼愛我的孩子。不是隻有她才是你的骨肉,這個孩子一樣是你的骨肉。”
羅淮秀慢慢的抬起頭,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雙眼,“那你會去告密揭發嗎?”
安一蒙沒好氣的瞪她,“我何時說過?對我有何好處?隻是為了能夠升官發財嗎?你覺得我就是如此貪圖名利之人?”他們安家從未巴結過誰,到如今的地位都是靠實力得來的,他需要去迎合別人?
羅淮秀撇著嘴低下了頭,好吧,她承認自己有些過激了。主要是他當時那個樣子……
帶著薄繭的指腹突然貼上她的眼,為她拭去那些模糊了她雙眼的淚水。
她一動未動,耳根有些發燙。
也不知道自己哪門子發瘋了,都幾十歲了居然能這麼和他鬧。
“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去王爺那邊看看。”安一蒙接著要為她脫去外衫。
“我也要去。”羅淮秀不甘留下。
“你好意思再去他們跟前鬧?”安一蒙沒好氣。她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不生氣的時候她好得不行,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會為他下廚做羹湯,會提醒他外出要注意安全……可就是一點都惹不得,惹急了就跟貓兒變老虎般凶悍。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羅淮秀推開他,欲下床。
“慢著!”安一蒙突然喝道。
“還有事?”羅淮秀有些不耐煩。
安一蒙什麼都沒說,突然執起衣袖給她擦了擦臉……
……
另一處帳篷裏,羅魅等著管家去買藥,南宮司痕躺在床上,大手一直抓著她的小手不放。帳篷裏多了兩盆炭火,逐漸的驅走了他們身上的寒意,但夫妻倆神色都沉沉悶悶的。
南宮司痕是擔心她身子著想,而羅魅則是擔心他身子出狀況。
別看南宮司痕外傷裂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他損傷了些內力,內外傷合在一起,他情況能好才怪。
好在安府的人辦事效率也快,很快把羅魅要的東西都找齊了。
羅魅重新給南宮司痕換上自己調製的藥,又讓人煎了一副草藥喂他服下。看著他硬撐著還不願睡去,羅魅不由的在他耳旁低聲哄道,“你安心睡覺,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裏陪你。你要趕緊睡,今晚撐過去明日就會好的,等你好了再守著我睡。”
她在他藥裏加了些東西,就是希望他能美美的睡上一覺,可沒想到這男人毅力如此強,眼皮都打架了還硬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