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在安一蒙憤起時就已經有所收斂了,如今聽他一提醒,雖各個臉上都帶著不甘心,可也真沒敢放肆。
剛剛那位她們已經知道是安翼的爹,當朝的鎮國將軍,也親眼目睹了他威嚴冷肅的一麵。說實話,不少女子心裏還是有些驚恐不安的。一是對方的身份,二是他是安翼的爹,說簡單點就是自己未來的公公,如果不好好表現,別說嫁進安府了,恐怕連做小妾的資格都沒有。
而回到書房,當看著安一蒙氣得想摔書桌的東西時,羅淮秀眼快手快的將他拉住,並把他手中的一本奏折奪走,“你這是做何啊?”
安一蒙橫眉瞪了她一眼,沉著臉負氣坐到太師椅上,許是找不到發泄,猛然拍桌,“混賬東西!真是氣死老夫了!”
羅淮秀撇了撇嘴。自家養的兒子是何德性都不知道,他這個做爹的本來就失職,現在還有理生氣?
“行了,你再氣也隻是把自己氣到,有用嗎?屁用都沒有。”她沒好氣的念叨,“現在那些姑娘都找上門了,眼下最要緊的是解決這些姑娘們,你光生氣能行?”
“來人!”安一蒙突然朝門外喝道。
“老爺,您有何吩咐?”書房外的侍衛進來詢問。
“派人把公子給我捉回來!”安一蒙怒聲令道。不再是先前的‘叫回來’,而是‘捉回來’,可見他心裏的火氣是有多大,對兒子在外風流的德性是有多氣憤。
“是,老爺。”侍衛應聲退了出去。
羅淮秀再次撇了撇嘴。她敢說安翼一定找借口躲起來了!那小子狡猾得很,府裏來了這麼多女人,一個個都是他的紅粉知己,他不可能聽不到消息。
“唉!”她搖頭朝太師椅走過去。
安一蒙橫眉怒眼的,怎麼都消不了氣。整個書房都充斥著一股冷颼颼的氣流,仿佛要變天般,要不是膽子大,羅淮秀這會兒都丟下他回房去了。
安翼那小子的事可跟她沒關係,他再胡搞亂搞也輪不到她操心,留在這裏看安一蒙的冷臉,不過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安一蒙的骨肉罷了。
這裏沒外人,其他人也不會隨便闖進來,她沒羞沒臊的一屁股坐安一蒙大腿上,摟上他脖子,將自己的臉湊到他冷臉前,杏眼大睜,同他怒眼相視。
“你要生氣我不反對,不過你也要對人對事,我可沒惹你,所以麻煩你先收收火氣。”
“下去!”安一蒙雖沒有動手拉開她,不過卻沉聲下令。
“怎麼,坐不得?”羅淮秀在他大腿上晃了晃,挑眉問道。
“下去!”安一蒙再次低喝,眼裏怒火更深。
“那好吧。”羅淮秀起身,繞過書桌準備往外走,剛走兩步突然扭頭對他露出一抹虛虛的假笑,“安將軍,你多注意身子,別氣出啥毛病來,到時候反怪賤妾沒服侍好,賤妾可不依的。”
語畢,她挺了挺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
“……”看著空空的房門口,安一蒙斂緊目光,猛然起身大跨步追了出去。
……
如羅淮秀所猜的那般,安翼一直都沒回府,派去尋他的人回來都說不知道他去了何處,就連江離塵那邊都帶了口信過來,說安翼早就離開他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