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匆匆來又匆匆離開安府。
看著還在自己府裏的一眾年輕女子,安一蒙甚是頭大。雖然安翼說同這些女子並未有肌膚之親,她們也都默認了,可這些女子到底是兒子招惹出來的,且一個個還拿著信物前來。要如何安置她們,他還真是不好做。
而安翼在他怒喝下僵硬的被侍衛架著離開了。
其他女子安一蒙依然讓她們先住到別的院子裏,也安撫過她們會解決好她們和安翼的事。
鬧劇總算停了,但也隻是停下,至於後麵要如何做安一蒙也拿不定主意。他現在看到兒子就來氣,恨不得抽他幾鞭子。思來想去,他決定先冷靜下來,看能否想到好點的辦法把那些女子打發了。
房間裏,他在床邊生悶氣,羅淮秀也不同他說話,坐在桌邊納鞋底。其實這些針線活不需要她做的,可她就是閑不住,現在為了孩子沒法開展自己的事業,手裏要是再不做點事,她反而更煩躁。
“淮秀。”
聽到低沉的喚聲,羅淮秀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覺。抬頭朝床邊看去,見安一蒙正盯著她,臉色還是那麼陰沉沉的,不過目光卻比上午在書房時溫和得多。
“嗯?”她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你說那些女子該如何安置?”安一蒙突然問道。
“問我啊?”羅淮秀眨了眨眼,“這事我可沒資格開口。”
“你怎會沒資格?”安一蒙目光微沉。
“我哪來資格?”羅淮秀麵無表情的反問。她就是一個隻為在此生孩子的女人,去管他們父子的閑事,她吃飽了沒事幹?
安一蒙哪會聽不懂她的話,頓時來了幾分氣性,“你早晚也會嫁給我,這府裏的事你不管誰管?”
“嗬……”羅淮秀笑了笑,嘲諷的撇嘴,“說得好像我非你不嫁似的。”
別說她沒想過再嫁,就算想過,也不接受他這樣的求婚。這哪是求婚,這是逼婚,純屬是他大男子主義作怪,俗稱自以為是的決定罷了。
“你再說一次?”安一蒙繃緊了臉,眼中射出怒火。
“哼!”羅淮秀低下頭,不理他了。當他的下人洗衣做飯、鋪床暖被、外加生兒育女……這些就夠她委屈了,現在還要她替他分憂解難,他以為她羅淮秀天生就是給人做牛做馬的?
“過來!”
一聽他命令般的聲音,羅淮秀就忍不住來氣,把還未納好的鞋底往桌上一拍,凶悍的瞪向他,“要過來也是你過來!我一個孕婦你不知道心疼我就算了,還盡瞎使喚。安一蒙,你夠了哈,再對我使架子,我可真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安一蒙眯著眼,冷颼颼的反問。
他那一副‘你能如何’的嘲諷摸樣讓羅淮秀呼啦從凳子上起身,手扶著肚子氣憤的朝他走了過去,嘴裏罵道,“你以為我不敢把你怎的?安一蒙,我今日非給你……啊……”
她罵罵咧咧的話還沒說完,剛走近就被安一蒙撈到身前,還落到他腿上坐著。
身子被他禁錮著,羅淮秀狠狠瞪著他,“怎麼,還想對我動手?”
瞧著她凶悍的摸樣,安一蒙哭笑不得,手撫著她肚子的時候,語氣莫名的軟了下來,“我就想讓你幫我出個主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