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他這事大男子主義作祟,她真會以為他是故意刁難、虐待她。
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似乎誰都不願服輸。
羅淮秀都快吐血了,跟她死強?這家夥,別以為她沒手段!
她突然起身繞過桌子走過去,一屁股坐安一蒙大腿上。隻要他敢推開她,她立馬走人!
在她剛一落座,腰間突然一緊。
她嘲諷的看著他黑臉吃人的樣子,“怎麼,不讓我下去了?你這腿不是金貴的很嗎?”
安一蒙咬著牙說不出話。這女人太記仇了!
羅淮秀軟了身子靠在他胸膛上,突然抽了抽鼻子,“你兒子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因為他的事跟你爭吵。娶誰、不娶誰,都是你們父子倆的事,以後別把我扯進去。我是來這裏生孩子的,不是來這裏跟你鬥氣的。”
安一蒙突然抓住她的肩膀,逼著她抬頭,“怎麼,依你之言,生完孩子你就離開?”
羅害羞垂下眼,“你放心,孩子我會留下的。”
安一蒙突然大怒,“羅淮秀,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羅淮秀抽了抽鼻子,把他雙手拉到自己脖子上,紅著眼眶看他,“掐吧,隨你。”
安一蒙反彈似的將雙手拿開。
羅淮秀沒好氣的嘀咕,“我就巴不得你把我掐死,省得我一天挨你冷臉。你說我跟了你這麼久的時間,你何時給過我好臉色看了?難道你對你以前的夫人也是這樣的?”
安一蒙眸光斂緊,臉色突然沉冷。
羅淮秀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不是怕他生氣,而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安一蒙緊抿著薄唇,突然把她從腿上拉開,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安一蒙!”羅淮秀臉色難看的叫住他。
“嗯?”
“我要去蔚卿王府看汐汐,等下就出府,麻煩你給侍衛打個招呼,讓他們放行。”看著他冷硬的後背,羅淮秀冷聲要求道。
“嗯。”他隻有一個字,冷硬而疏離。
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羅淮秀笑著摸了摸心口,疼嗎?
當然疼!
她心是肉長的,能不疼?
他們在一起終究不合適……不是誰對誰錯,而是從來就沒有投心過。
兩個月了,他從來沒對她說過一句貼心的話,更別說和她交心暢談了。她隻能說試婚的決定太正確了,幸好沒有盲目的聽他安排。
一段無法交心的婚姻,如何能長久的走下去?
或許在他心裏,他的前任特別重要,甚至比任何女人都好,所以哪怕再出現別的女人,他也無法真心接受……
笑著笑著,她眼淚從眼角不知不覺的溢出。
她沒覺得自己不好,這兩個月來他早出晚歸,她也早起晚睡,不是他的妻子,卻做著妻子該做的事,要說她不本分,這兩個月來,她連府門都沒怎麼出過。
可她極力的表現又能如何,終究抵不過‘前任’這兩字……
……
蘇府——
安府發生的事不是一點風聲都沒泄露,其實早在眾多女子同時趕到安府時,蘇家的人就已經聽到消息了,包括墨冥汐為安翼打胎,蘇家都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