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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大夫正在替安翼檢查身子,蘇念荷帶著丫鬟守在門外。
等了許久,大夫在小廝陪同下打開門走了出來。
“大夫,我夫君他如何了?有沒有大礙?”蘇念荷迎上去焦急的問道。
“回夫人,安公子的情況有些不妙……”大夫低著頭,欲言又止。
“不妙?”蘇念荷兩條柳眉皺得緊緊的,“他究竟傷到哪了?”
“夫人,恕小的直言,安公子傷的是命根子,短時間內怕是……”大夫壓低了聲音,似是難以啟齒。
“什麼?”蘇念荷大驚。
“夫人稍安,安公子隻是暫時不能行房事,所以夫人也別太擔心。”
房門內,原本暈迷的男人睜著一隻眼,豎長了耳朵聽著門外的對話。聽著聽著,他嘴角上揚,略帶一絲得意。
早知道就不用刺自己一刀了,直接用這招就好……
門外,看著大夫離去,蘇念荷木愣的站在原地,腦子裏一片渾濁。慢慢的,她美目中凝聚起了恨意,貝齒咬上了下唇。
蔚卿王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將她夫君傷成這樣!
他們夫妻是故意給她難堪的?她才剛嫁進安府,還沒成為安翼的女人……現在將她夫君傷成這般摸樣,他們是蓄意毀她一生幸福不成?
……
從安府出來,在回去的馬車上,羅魅繃著臉,連同南宮司痕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想到墨冥汐,她就想到自己的母親。
或許在安一蒙眼中,她母親也是上不了台麵的人,要不然,母親也不會做那樣的決定,寧願把孩子給他也不願意再同他生活。
觀念之差不是多溝通就能解決的,像安一蒙這樣的人,普通人說的話他能聽進去?要他為一個女人而改變,估計比登天還難吧?
她理解母親的想法,與其今後共處矛盾不斷,不如先斬為快。要不然今後又是以淚洗麵的日子……
“行了,為夫又沒惹你,做何要給為夫臉色看?”南宮司痕把她抓到自己腿上坐著,頗有些委屈的訓道。
“……”羅魅一肚子無名火,可對他又撒不出來。
“警告過他們就行了,不必在意他們如何想。若安翼還不知收斂,那他來一次,為夫就你教訓他一次。”南宮司痕抵著她額頭說道。
他最後一句話有些哄人開心的味道,羅魅嗔了他一眼,心情也有所好轉。不過嘴上還是警告道,“你同他們來往,不許你學他們,想左擁右抱,除非我死。”
南宮司痕沉了臉,“為夫何曾有那種想法?”喜歡她在乎自己的樣子,可是他不喜歡她拿性命要挾。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他冷哼,“想必是為夫疼你疼得不夠,今晚再繼續!”
羅魅瞬間冷汗,小手打在他大手背上,嗔惱道,“不許你再胡來了!”
昨晚他沒節製,她到現在都還不舒服,要不是安翼突然來府裏鬧事,她今日都不想起床。
說起房事,她是真佩服他,比磕了藥還興奮。可惜她不是他,沒他鐵打般的身體。偶爾應付他一次‘胡作非為’還好,天天都那樣,她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