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他又衝回樓上,惡氣滿腹的問道,“說!你到底把她藏哪了?”
江離塵頓時有種很冤枉的感覺,苦澀一笑,“你不是去找了嗎?你都未找到,我又如何知道她去向?”
安翼不滿,繼續怒瞪著他,“不是你帶她來的?你會不知道她去處?”
江離塵聳了聳肩,“我真不知道她去處,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就是如此。”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依我看,墨姑娘應該是不想見你才對。”
安翼朝他衝了兩步,氣急攻心的他拿劍指向了江離塵,“那你說,你為何要帶她來此?”
看著他手中閃著白光的長劍,江離塵沉了臉,“這是本宮的私事,恕不奉告!”
安翼緊斂著雙眼,目光裏全是暴戾的氣息,“江離塵,我警告你,別動她,要是被我發現你同她有什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哼——”
警告完,他滿身怒火的身影再次衝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耳邊回響著他威脅的話,江離塵緊抿起緋紅的薄唇,心裏也是不爽到了極點。沒有人樂意被人威脅,他亦是。
這安翼,成日裏不做正事,自己濫情不說,還蓄意惹事,他豈不是那種輕易受人威脅的人?
活該墨姑娘離開他!
而就在安翼走後不久,門口出現一抹削瘦的身影,麵對屋子裏低著頭,“對不起,江太子,奴婢給您添麻煩了。”
看著她出現,江離塵抿了抿薄唇,抬起下顎溫聲道,“無事,墨姑娘不用自責。安翼他的性子我清楚,他是有些偏執,不過也知道分寸。”
墨冥汐謝道,“謝江太子不怪。”
江離塵抬了抬手,“沒事了,你下去吧。”
墨冥汐恭敬的退下,“是,奴婢告退。”
看著她離開,江離塵搖頭輕歎。
收回目光,他將袖中寫好的兩封書信拿了出來,神色倏然沉冷。
“小藝!”
“殿下?”隨從很快在門口應道。
“進來。”
“是。”
“把信送去北陽國,一封呈到我父皇母後那裏,一封交由四公主。算算時日,四公主應該在路上了,告訴她,讓她想個辦法拖延來京,亦或者尋個理由回北陽國最好。”江離塵沉聲叮囑道。
“太子,您是想讓四公主毀婚?”隨從又驚訝又不解。
“哼!不悔婚難道讓四公主跳進火坑?她乃本宮一母同胞的妹妹,本宮豈能不護?”燭火映照下,江離塵俊美的臉上不見絲毫溫暖,反而像結了一層寒冰似的有些凍人。
“是,太子,小的這就去辦。”隨從上前接過兩份書信,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江離塵緩緩的扭頭看向窗外,幽深昏暗的天際猶如他此刻的心情,沉冷乏悶。
兩國聯姻本是父皇的意思。隻因他和安翼、南宮司痕手中各執一份藏寶圖,父皇想用聯姻來維持兩國交往,避免將來為這份藏寶圖而至兩國交戰。
可父皇想得太簡單了,也太小看南宮翰義的野心了。
太子一死,南宮初明用不了多久就會擁有太子之位,到時候就是南宮翰義動手之時。他如此寵愛南宮初明,豈會讓藏寶圖落入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