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味酒樓因為這起頭顱案出名了,而作為獨味酒樓的老板娘,羅淮秀又一次站到了八卦的頂峰。酒樓已經關門歇業了,但每日依然有許多人跑來這裏對著大門指指點點,甚至有人還在私下議論這裏就是個黑店。
羅淮秀足不出戶都能聽到外麵的謠傳,這幾日心情糟透的她也是到了茶飯不思、寢食不安的地步。她前期花了那麼大的精力投入裝修,對這座酒樓充滿了無限希望,可如今卻不得不麵臨關門的地步。
別說她經營不下去,就算她照樣開店恐怕也沒客人光臨,誰讓那死人頭顱出現在水井裏呢!燒水做飯全靠那口井,別說客人吃的下,就她一想起來都犯惡心。可以說,她的酒樓已經聲名狼藉、她自己都沒勇氣開下去了!
“將軍,您回來了?”周曉行禮的聲音讓羅淮秀抬了抬頭,但心事重重的她別說起身相迎,就是話都不想說。
“夫人可用過了?”看著桌上沒怎麼動的食物,安一蒙濃眉擰得緊緊的,朝床邊那個聳拉著頭的女人瞪了一眼。
“回將軍,夫人說沒胃口。”周曉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她跟夫人最久,也知道夫人在酒樓上花費了很多心血,眼下出這麼一樁糟心又惡心的事,夫人心情能好才怪。
“撤了吧。”安一蒙冷聲吩咐道,並朝羅淮秀走了過去。
兩個人都坐在床邊,可等周曉收拾幹淨屋子出去許久了他們也沒說話。
看著她懨懨無力的樣子,就跟被抽了魂兒似的,特別是這幾日過去她有明顯的消瘦,安一蒙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她在這種糟糕的心情下他又不敢衝動的去惹她。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在刻意壓製某種情緒,隻為水落石出。要是一不小心把她劣性激發出來,估計更糟糕。
“安一蒙。”還是羅淮秀先開了口。
“嗯?”安一蒙沉了沉臉,一直都不喜歡她連名帶姓的叫自己。
“借個肩膀給我。”
“……”安一蒙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她聳拉腦袋的樣子,一肚子悶氣更是無處宣泄。手臂一展,將她整個人都撈到了懷中。
彼此緊緊依靠著,誰也沒再說話,房間又變得安靜起來。
羅淮秀腦袋在他頸窩裏蹭了蹭,聞著他身上成熟的剛陽氣,她不禁閉上了雙眼,雙手也將他結實的腰身抱住。如果說先前她的心就像飄零的落葉找不到棲息之處,那現在的她就像找到了停靠的港灣般,心裏莫名的踏實了下來。
原來有男人依靠的感覺是這麼好……
“安一蒙。”
“嗯?”安一蒙又擰起濃眉,不知道她又要做何,所以把手臂收緊了一些。
“我想把酒樓關了,以後在家相夫教子。”羅淮秀悶悶的開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眶開始泛紅。
“求之不得!”安一蒙想都沒想的回道。這件事就算她不說,他早晚也會逼她做,一個女人家家的,成日裏拋頭露麵像何樣子?安府人丁少,開銷並不大,他一年俸祿夠足夠他們母子三人揮霍,何時需要她去賺銀子了?她要這麼子下去,丟得可是他的臉麵,活似他養不起他們母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