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眼下薛朝奇並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滿臉厭惡和敵意的麵對不請自來的人。
羅淮秀剛要接著開口,腰間突然一緊,還不等她回頭就被安一蒙牢牢的鎖在了身側。她抬頭看了看他比鐵還冷硬的臉,無語到了極點。都說了她和薛朝奇沒半點關係了,還要她解釋多久他才會明白?這人真是得了臆想症!就薛朝奇那一寸的牙簽,送她她也不會要!
楊萬揚最先開口,而且還是帶著幾分恭敬的同薛朝奇施禮,“下官見過薛大人。”
薛朝奇朝左右衙役掃了一眼,冷冰冰的問道,“楊大人,不知你們此番舉動是何意?”
楊萬揚斂住微笑,認真的指著還跪在地上的樊婉,“薛大人,下官此番前來是為了她和貴府的二小姐。因牽扯到人命,下官怕手下前來說不清楚、恐引起薛大人誤會,所以下官才決定親自前來。打擾之處,還請薛大人見諒。”
盡管他做了解釋,可薛朝奇還是怒氣難消,同樣指著樊婉冷聲問道,“她做了何事需要你們如此勞師動眾?”
楊萬揚抬了抬下巴,說起案子,他好歹是主審官,威嚴怎麼都不能少的,“薛大人,說來你有可能不相信,若不是下官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下官也不相信這樊氏和貴府二小姐會做出如此法理難容之事。前陣子在獨味酒樓的水井中發現一顆頭顱,死者為男,身份尚且不知,屍身也不見蹤影。這不僅是一樁命案,而且頭顱無故出現在獨味酒樓水井中,經下官多日追查,現已抓到投擲頭顱之人,且此人交代是受樊氏和貴府二小姐指使,欲損害獨味酒樓聲譽、使安夫人背上汙名。”
“什麼?!”薛朝奇猛的一震,猶如被雷擊中般,臉都被驚得扭曲起來,“你、你說那頭顱案是樊氏和小女指使?這……這……”
楊萬揚背著手,臉上威嚴冷肅,瞪著樊婉問道,“樊氏,你可以不承認,但不管你如何否認,李明德都已經交代了一切,並且你們派出去的丫鬟小蓮也已經招供了。她也受了你們指使,欲用美人計勾引李明德,趁他毫無防備之際殺他滅口。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抵賴!”
樊婉直著身激動道,“你胡說!我沒有做過那些事!”她咬牙切齒的指著羅淮秀,恨不得撲上去撕咬她,“是她們、一定是她們母女倆惡意誣告我的!她們母女倆心腸最恨了,逼死了太夫人不說,現在又把髒水潑到我頭上,她們如此做,分明就是想把我們薛家逼出京城!”
薛朝奇鐵青著臉,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著,樊婉的話也不無道理,可楊萬揚又帶著人前來指控她殺人投屍,他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真不知道該信誰。
聽她反口指罵,羅淮秀心裏不由得來火,可不等她行動,就見自家女兒已經先朝樊婉走了過去。
站在她身前,羅魅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舉手、落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她多次容忍她們母女,可她們卻一次比一次過分!獨味酒樓看似隻是一座酒樓,可那是她母親的心血和希望,如今因為她們導致獨味酒樓名聲大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