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見周曉正不安的看著她,她這才擺手輕笑,“沒事沒事,我自己想多了而已。”
事關蘇念荷清白,她沒憑沒據的也不會亂說,否則不就成了跟薛家一樣的卑鄙小人了?
端著茶杯,她將薄荷茶咕嚕喝下,清涼的感覺從喉到肚子,感覺渾身都透著一股涼勁兒,真舒坦。
想到女兒,她突然問周曉,“對了,這薄荷在京城裏不容易找到,好不容易弄到一些,有沒有給王妃那邊送點去?”
周曉回道,“夫人,奴婢之前聽您說過王妃也愛薄荷,早就讓人送去蔚卿王府了。隻不過……”她皺了一下眉頭,似有些失望,“聽慧心慧意說,王妃現在喝不了,說是味道太刺鼻,聞著就難受。”
羅淮秀睜大眼,“怎麼,王妃她也喝不得?”
周曉隻當她是在意羅魅的身子,如實回道,“是啊,慧心慧意是如此回話的。夫人您別擔心,慧心慧意說王妃用不得之後就沒再給王妃用了。”
羅淮秀把空茶杯端起來,陷入了深思。有這麼巧的事嗎?乖寶喝不得那是因為害喜,聞到一些特殊又刺鼻的味道就會有反應。想當初她也是反應嚴重,不過她那時候還沒想到要用薄荷。今日蘇念荷的反應……
“夫人?”周曉輕喚道,總覺得她很不對勁兒。
“周曉,少夫人身子不適,你讓人去請個大夫到府上來,幫少夫人看看。”羅淮秀吩咐道。希望隻是她多心了,否則出了醜事誰家顏麵都不好看。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周曉應聲退下。剛剛蘇念荷的確說過她身子不適,雖說她不喜歡那個少夫人,可夫人現在當著家,少夫人要真有事,夫人也不能不管。
看著周曉離開,羅淮秀獨自在廳裏坐了一會兒,然後回了房。
她剛回房沒多久,安翼早朝回來了。
看著他一身朝服,羅淮秀沒說什麼,把他便袍找了出來,主動上前為他寬衣解帶。
安一蒙伸展著手臂,享受著她的服侍,很滿意她的自覺。
“蘇念荷回來了?”
“嗯,剛回來不久,我讓她回她院裏去了。”
“她沒為難你吧?”
“沒有。”羅淮秀抬起頭,對他笑了笑,“我現在可是兩個少爺的娘,她敢為難我嗎?”
“你就隻是兩個少爺的娘?”安一蒙突然沉了臉。
“還有當你的貼身奴婢。”羅淮秀白了他一眼,“專門負責你吃喝拉撒,以及暖床。”
“你!”安一蒙臉色更加不好看,不喜歡她把自己看得如此低賤。
“瞧你……”羅淮秀踮起腳突然摟住他脖子,沒好氣的笑道,“開開玩笑而已,我都不氣你氣什麼?你待我好,我幫你打點生活瑣事也是心甘情願。隻要對我不好,我才難得伺候你呢。”
“哼!”安一蒙冷哼,不過臉色好看了許多。
“行了,別一回來就跟我吵,搞得我倆上輩子像是冤家一樣,人家夫妻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我們一日不鬥嘴都不自在。”羅淮秀嗔怨的瞪著他。
“難道我一個人能吵得起來?誰讓你事事好強的?”對她的責怪安一蒙明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