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淮秀好笑的看著自家閨女,有閨女就是好,看誰還敢給她臉色看。
羅魅拉著人就要走,看不到的情況她可以不管,可親眼看著自己母親受委屈,她要看得下去才怪!
隻是她剛走兩步,突然就被拉住,不,應該是羅淮秀被人拉住。她不得已停了下來,回頭瞪著那個製止她們離開的人,“安將軍還有話說?”
安一蒙臉繃得又緊又硬,目光陰沉沉的。
羅淮秀被他們倆各抓著一隻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哭笑不得。不過她還是暗中給安一蒙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別這幅樣子。她知道他性子,可她乖寶不了解啊。
安一蒙狠狠瞪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突然軟了語氣,“都這麼晚了,跑來跑去也不嫌累?”
羅魅盯著他抓著自家母親的手,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
羅淮秀掙開安一蒙的手,趕緊拉著女兒坐到椅子上,嘴裏笑道,“乖寶,太晚了,今晚就在這裏將就一晚哈,我小外孫太小,可經不起折騰。”
羅魅嘴角抽了抽,也緩和了神色。
被羅魅小小的威脅過後,安一蒙再跟羅淮秀說話時,語氣都好得多了,“時候不早了,讓他們先下去休息吧。”
羅淮秀用眼神詢問女兒。
羅魅搖頭搖頭,“睡不著。”
見女婿過來,羅淮秀趕緊讓道,並對安一蒙道,“他們既然睡不著,就讓他們在這裏坐坐吧。”
安一蒙也沒說什麼,雖說蘇念荷的事是家醜,可他們夫妻已經知道了,
看著地上的血汙,他坐回大椅,雙手緊緊抓著扶手,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蘇念荷如此不守婦道,還珠胎暗結,真是他安家的奇恥大辱!
羅淮秀又走到他身邊,歎了口氣,認真說道,“你生氣我能理解,但你也要適當的冷靜。雖然這是家醜,可家醜也不一定都是壞事。從另一個方麵來說,蘇念荷這麼做,不等於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嗎?這是她先對不住我們安家的。”
聽著她開導,安一蒙也漸漸的冷靜下來。想著她說的話,的確是這麼個情況。蘇念荷自掘墳墓,後麵要如何做都怨不得他們安家。
隻是……
“唉!翼兒要是知道,恐怕……”他還是為兒子感到不平。
“你啊,真是想多了。”羅淮秀搖頭,“安翼要是在乎她,會拒絕和她圓房嗎?他心裏啊根本就沒蘇念荷,說不定知道這事他還會偷偷樂呢。”
“……”安一蒙緊抿著薄唇,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方才看到那一幕他的確很氣,但現在冷靜下來,他也無話可說。兒子不在乎蘇念荷,這是一定的。他要在乎,就不會音信全無了。他們成親初期,兒子就找各種理由拒絕和蘇念荷同房,甚至不惜自殘身子。在他心裏,怕是隻有那個叫墨冥汐的丫頭……
對於蘇念荷那邊的情況,他們四人都沒理會。南宮司痕和羅魅是沒那個好心,先前蘇念荷那一推已經夠讓南宮司痕記恨,哪裏還會去管她死活,沒親手殺她都算好的了,現在不過是等著看蘇偵伯的醜態罷了。
而羅淮秀是看安一蒙臉色行事,這種事哪輪得到她出頭的。蘇念荷與人**還懷上了野種,就算她現在不死,論罪也是要浸豬籠的,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蘇念荷從一個本該受人同情的弱者一下子變成了眾矢之的、人人唾罵的對象,真是她自己造出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