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談論的事也不是別的,正是安翼和墨冥汐的婚事。見墨白已經默許了,羅淮秀就替安一蒙趁熱打鐵,開始同她商量起婚禮細節來。
想著墨冥汐以後會在安府生活,還能同她作伴,雖然她看安翼很是不順眼,可想到他做牛做馬的照顧了墨冥汐幾個月,才是支持他們在一起。
羅魅一邊看自家師父和自家男人下棋,一邊豎著耳朵聽自家母親說話,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肚子,跟三個多月的孩子默默培養感情。
突然,安翼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臉色不怎麼好看,而且一到花園裏就先找到羅魅,“跟我來,我有事和你說!”
眾人紛紛盯著她,特別是正在下棋的南宮司痕,朝他看過去的時候,渾身都暗藏著冷冽的氣息,眸光裏都是寒意。
羅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找我?”
半年多未見,眼前的這個風流種變化很大,人瘦了些,皮膚變得有些黝黑,神色少了許多不正經,但卻多了許多霸道。就連他慣常帶有的邪氣都不見了,整個人氣質大變。
安翼沉著臉點頭,“我找你有要事!”
南宮司痕已從石凳上起身,把羅魅全部擋在了身後,眸光裏多了幾分冷冽的敵意。
見狀,安一蒙起身喝道,“翼兒,有何事不妨在這裏說!”
這兒子,真是越來越不會看事了。
許是看到南宮司痕敵意太深,加上安一蒙的訓斥,安翼這才換了一副笑臉,“爹,我找蔚卿王妃不過是想談談墨冥汐賣身契的事。”語畢,他又吊兒郎當的對南宮司痕挑眉,“小痕痕,這麼緊張做何?我又不是吃了她。”
安一蒙神色這才有所好轉。
但南宮司痕還是不減敵意,他爹不清楚他曾經做過的事,可是他們卻一清二楚,還因為他勾結南宮翰義和南宮初明而被人圍困威脅,甚至想將他們全部除掉。他不向安一蒙高密,那是他不屑在人嚼舌根,但這不代表就能原諒這種人。
羅魅起身,站在他身側,拉了拉他的手,“司痕,我跟他去那邊說話,你陪我一起去。”
南宮司痕沉著臉,緊斂的目光瞪了安翼一眼,並淡淡的掃過在場的人,這才摟著她肩膀朝花園另一頭走去。
安翼也沒跟其餘人多說什麼,跟上了他們夫妻。
羅淮秀看著他們三人背影,又拿手肘撞了一下安一蒙,“老安,你不覺得你兒子變化很大?”
安一蒙緊抿著薄唇,剛毅的臉又冷又硬。他當然看出來了,也甚感驚訝。兒子脾氣變化太大了,言行粗魯、性子浮躁,半年多未見,他這次回來猶如脫韁的野馬,簡直讓他這個做爹的都有些接受不了。
而離開的三人去了涼亭裏,羅魅被南宮司痕摟著坐下後也沒跟安翼虛話,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有何要說的?”
安翼沒坐,隻是沉著臉站在他們身前,“我要墨冥汐的賣身契。”
聞言,羅魅突然輕笑起來,但她並不是輕鬆愉悅的笑,而是帶著三分不屑七分嘲諷的笑,“安翼,你覺得我是如此好說話的人?”
安翼眯起了眼,知道她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