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從人群中走出一名太監,在蘇偵仲身前站定後,冷冷看著他,“蘇大人,今日是蔚卿王府小王爺彌月之喜,不知道嘉裕王此番言論是何意思?奴才也不敢為難您同嘉裕王,但也不能無視你們所言所行。在場眾位大人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請蘇大人同嘉裕王隨奴才進宮一趟,向皇上親自解釋一番。”
這位公公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澤延的近身隨侍瀟公公,也是南宮澤延最為信任的人了。今日他是代表南宮澤延前來道賀的,也是他同大內侍衛把南宮澤延賞賜的厚禮送到蔚卿王府來的。因為南宮司痕一直沒出現,他一直未離開,不曾想居然親眼目睹這樣的一幕。
別看在場這麼多官員,此刻還真隻有他站出來最合適。
蘇偵伯袖中的雙手緊握,腦門上連冷汗都出來了。
可偏偏自己的小外孫不爭氣,還指著麵前的太監怒道,“大膽奴才,見到本王居然不行禮?”
蘇偵伯再難忍他的任性,當眾低喝,“閉嘴!”
南宮宏正欲開口反駁,站在他們祖孫麵前的瀟公公已經朝大內侍衛下令,“來啊,帶嘉裕王和蘇大人回宮!”
人群紛紛往後退了幾步,隻見一列侍衛小跑上前將祖孫倆團團圍住。
安一蒙背著手冷眼旁觀著。對今日的事,他一點都不意外。早在一年多以前他就看出南宮宏的品性,出事是早晚的。至於蘇家,有什麼下場也是可以預見的。
這些,早就在預料之中。
蘇偵仲還能說什麼?別說眼下的情景讓他難堪,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小外孫還會說出更多不該說的話。
“走!”他一把抓住南宮宏的胳膊,拽著他快速的衝出人群。
大內侍衛也沒當眾為難他們,但緊跟著追了上去。
瀟公公這才走向南宮司痕,躬身道,“王爺、王妃,恕奴才鬥膽放肆了。”
南宮司痕淡淡的回了一句,“瀟公公請便。”
瀟公公做了一個揖,這才又轉身對在場的人拱手道,“打擾諸位大人雅興了,恕奴才有要事在身,不便作陪,諸位大人請。”
語畢,他再次麵相南宮司痕和羅魅,“王爺、王妃,奴才這就回宮了。”
南宮司痕朝一旁墨白吩咐道,“送瀟公公。”
墨白趕緊應聲,“是。”
熱鬧看完了,花園裏一時間變得極為安靜。
南宮司痕不得不先開口,“諸位大人今日賞臉為犬子彌月之喜道賀,怠慢之處還請諸位大人見諒。吉時已到,諸位大人請入廳飲宴。”
他話音剛落,蔚卿王府的下人紛紛上前為在場的人引路。
圍觀的大臣們這才紛紛散去。
很快,花園裏就剩下他們夫妻和安府的人了。
兩個小家夥早就沒哭了,正好奇的到處張望,一會兒看這裏一會兒看那裏,仿佛忘了之前發生的事。
羅魅上前問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夫妻來的時候這邊已經圍攏了人,對奶娘描述的經過也沒聽到。
羅淮秀把經過給他們說了一遍,自責的歎道,“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誰知道南宮宏會這麼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