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延又驚又喜,點了一下頭又快速的搖頭,激動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你……我……祁叔,你變了好多!”
可不是嘛,現在的祁老整一個花甲老頭,眉毛胡須全都白了,他們十幾年前見過,那時候他正直壯年,跟現在比起來就如同兩個人。不過讓人欣慰的是眼前的老頭精神矍鑠,雖眉發白了,可那身手依然不減當年,身姿還是那麼靈敏矯健。
祁老臉色更難看,“老夫知道自己老了,你不用暗示我!趕緊回去,她要死了你也別怪我!”
看著懷裏氣息薄弱的女人,再看了看安一蒙那邊,他也沒過多遲疑,轉身往宮內跑去。
見冷馨月已經被救下,安一蒙也不戀戰,飛身退至安全的地方,鄭可和周永默契一喝,上前替換下他左右夾擊蘇丙。
那幾名男扮女裝的同夥早已亂了陣腳。手中沒了人質就等於沒了安全感,更何況麵對四周拉弓待命的數千將士,他們猶如被困在一個圈地中等死。
安一蒙背著手看著蘇丙被擒,冷硬的嘴角揚起一抹笑,那是對蘇丙自不量力的嘲諷,“蘇丙,認輸吧,就憑你這點能耐,皇位豈是你能窺視的?別自不量力讓天下人嘲笑。”
蘇丙被鄭可和周永左右擒著手臂,嘴上嚼著血絲,可臉上的戾氣卻不減少,甚至赤紅的目光依然帶著得意和張狂,“安一蒙,如果你想你的女人死,最好現在就殺了我。”
安一蒙緊斂著雙眼,目光犀利如劍的盯著他,“你以為憑你們一紙信就能讓我們前去通縣?蔚卿王早已猜到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故而讓老夫回京以防你們趁機作亂。讓老夫沒想到的是你蘇丙居然有這等野心,不但對蔚卿王妃及老夫夫人下手,還用卑劣的手段威脅冷家使其帶你入宮。蘇丙,不得不承認你膽大果敢,可你也太自視甚高了。自己自不量力不說,還欲把我們騙去通縣,你如此狡猾,你爹可知道?”他隨之冷哼,“為了皇位,你竟不惜一切,連你爹的生死都可以不顧,別說你沒這個命做一國之君,就算有,也不會有人服你這等不仁不孝之人!”
蘇丙總算變了臉,被戳穿計謀,他情緒都顯得激動起來,“我就是要把你們引去通縣又如何?反正我爹的最終目的都是要拿下天漢國的江山,就算南宮宏有朝一日當了皇帝,那也是我們蘇家的功勞,最終皇位都會變成我的。我要如何做,你管得著?”
看著他年輕的臉,清秀的臉龐還有著十五六歲的稚氣,可眼裏的戾氣卻並不同他年紀相符。安一蒙突然從一士兵手裏奪過長劍,幾步朝他過去,隻見那鋒利的刀刃在空中劃過,隨著他收起劍落和臉上的怒意,一股血水噴濺而出,還伴隨著蘇丙淒慘的叫聲——
“啊——”
一截殘肢在周永手中,血水還在源源不斷的從齊整的血肉中流出,包括蘇丙左肩,血水濺了他半個身子。
蘇丙不堪痛苦,單腳跪在了地上。
而安一蒙已經揮起了第二劍,染著雪的白光怒砍向他右臂——
“啊——”比剛才還慘烈的叫聲衝破雲霄。
隻聽‘咚’一聲,蘇丙已經腦袋栽在青石地上,嘴角還溢著血絲的他眸孔突睜著,再也沒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