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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魅和南宮司痕趕去祁老家時,得知江離塵已經離開了。聽說他沒鬧事,夫妻倆也安心了幾分。原本青雲要留夫妻倆用午膳,可南宮司痕醋勁發作見不得這師兄一副溫柔深情的模樣,黑著臉就把羅魅帶走了,還美名其曰回家陪兒子。
對南宮司痕的醋意,青雲現在都習慣了,有時候還會故意跟羅魅多溫言細語,就是為了看某人臉黑的模樣。
下午的時候他照舊去藥堂裏忙,祁雲在院子裏陪下人修剪完花草之後才回房準備小休片刻。
平日裏她都跟孩子形影不離,分開一天不到,她心裏就空蕩蕩的。可她也不知道爹把孩子帶去了何處,連師兄都說不知道。
而就在她踏入房門時,猛然驚覺房裏不對勁兒。床幔垂下,床下居然還有一雙大黑靴!
她罕見的露出驚色,直接上前把床幔掀開,這一看,差點被眼前的一幕戳瞎了雙眼。
“誰讓你來的?”不是她不夠冷靜,而是任何一個女子在麵對陌生男人跑來自己屋中睡覺都不可能冷靜。
原本閉目沉睡的男人緩緩掀開眼皮,那眸光泛著惺忪,很明顯他剛是真睡著了。
麵對女人惱怒的模樣,他並未起身,反而側過身背對著她,一改先前急躁帶怒的語氣,低沉而沙啞的道,“為了你我連夜趕路,甚是疲憊。有何事待我睡醒再議。”
盡管他聲音低緩,可也難掩他的霸道。
對他如此登堂入室,祁雲緊捏著雙手,杏眸中怒火狂燒。
可床上的男人再沒一絲動靜,連呼吸都變得平緩,明顯是又睡了過去。
她咬了咬唇,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聽著她離開的腳步聲,江離塵掀了掀眼皮。說出去或許沒人信,活到今日他還是第一次進女子的閨房,他也是沒想到自己也會做出這種無恥又不可理喻的舉動。
可他還是做了,而且做得臉不紅心不跳。
陌生的房間,隨處可聞都是女人的氣息,可這些氣息他卻生不出反感,同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而就在他以為女人被自己氣走時,突然又聽到腳步聲回來了,而且對方走得很急。
他下意識的往後看去,這一看,讓他眸孔突睜,臉色瞬間大變。
可已經來不及了,一盆涼水朝他潑來——
他猛得坐起身,低吼的聲音差點把房頂掀了,“該死的!”
祁雲站在床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夠嗎?不夠井裏還有。”
江離塵滿臉是水,一身濕透,輕薄的鍛袍緊貼著軀幹,此刻的他狼狽盡顯,麵對作惡的女人,他真是起了幾分殺意,眸光都因為怒火而變得赤紅。
可女人麵不改色,大有再去端水的衝動。他磨著後牙槽,突然摸到自己腰間,開始脫衣解褲。
祁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當看著他露出光滑又結實的胸膛時,她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朝手中的木盆扔了過去。
這一次江離塵沒給她得逞的機會,手快的將木盆穩穩接住,鐵青著臉把木盆扔到了地上——
“砰!”
見狀,祁雲又準備去撿。
可就在她彎腰的瞬間,突然肩膀被什麼東西彈了一下,她嘴裏發生一聲‘呃’後,渾身再也動彈不了了。
江離塵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什麼優雅、什麼莊重,此刻他通通不想要了,對這如此惡劣、膽敢冒犯他的人,他還需要客氣麼?
“女人,可這是你自找的!”他手臂一伸,抓著她一側肩膀毫不憐惜的把她往床上一拽。
他江離塵可以做君子,可他從來沒承認過自己是個好人!他一再隱忍,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胡作非為!
再不濟他也是個男人,想在他麵前任性妄為,除非他願意寵著她、縱容她,否則,就休怪他糟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