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東隅已逝(1 / 1)

有時候,幸福就是那麼簡單,一句簡單的話語,我便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鬱墨捏了捏我的鼻子,含著笑意看著我,說道:“傻笑什麼呢,又哭又笑,羞不羞呢。”

“我開心嘛,才不怕羞呢!”我退開了兩步,看著小綠,心中更是歡喜。小綠似是看懂了我們之間的情義,把臉都掩到了翅膀中,我問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吧?”

鬱墨走到我麵前,認真的看著我,沒有任何話語,他慢慢的執起了我的手,他的手掌把我的小手包裹了起來,手上的繭給了我真實的觸覺,我雖是平常皮厚慣了,但此時此刻任是覺得臉紅,不自覺地把頭低了下去,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他那樣美好,他帶著我向門外走去,我看著他堅實的背影,希望就一直這麼走下去...

鬱墨一直帶我來到了馬廄邊,我看著他,一臉的問號,鬱墨笑了笑,輕輕地撫摸著馬兒,說:“它叫傲雲,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奧運?好名字,一聽就很厲害,去哪裏呀?”

他一把把我抱上馬,問著他熟悉的氣味,道:“坐好了。”

風呼嘯在耳邊,即便如此,我感覺到的是一種強烈的安全感,我說:“鬱墨,我唱首歌給你聽好嗎?”

他說:“好啊、”

我歪著頭想了一想,又回頭問鬱墨:“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他的發絲在空中飄揚,讓我莫名感覺到了一股王者氣概,他眯著眼睛,說道:“就唱我們在擎山最後那年你曾經和他唱過的那首歌吧..”

“梁山伯與茱麗葉啊,好啊。”說著唱了起來,風中歌聲悠揚,一聲充滿磁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兩種聲音如騰蛟起鳳,如同高山流水。

卻沒想到鬱墨也會唱,我自是十分驚奇,便停下來問他:“你怎麼也會唱啊?”

他溫柔的眼神裏有一種固執,說:“用心自然就會了。”

我聽了自是滿心歡喜,接著唱了下去,羊腸小道上,除了馬蹄噠噠的聲音,我們的歌聲留在了塵土裏,伴隨著花香。

許久,馬兒終於停了下來,我一把從馬上跳了下去,鬱墨將傲雲留在了一顆桑樹旁,我抬頭向遠處望去,今日雖是個晴天,但依舊是寒冬,太陽不甚刺眼,我看著前方是一個道觀,心下十分疑惑,不會吧,他帶我來當道士?不要啊...

他牽起了我的手,看著前方,眼神中有些許的傷心,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我不要,我不要---我真的很想說,可是我還是等到最後一刻吧,含淚咽下了這句話。

道觀不想寺院那般的宏偉,卻也是挺小巧秀氣,裏麵的道士不多,見我和鬱墨進來,都不願理睬我們,鬱墨也不看他們,徑直帶我走到了一間廂房門前。

他伸出手,在門前猶豫了一下,又堅定的敲了下去。門吱呀一聲開了,我從門縫中見到了屋內人的麵貌,不正是鬱墨畫中之人麼,鬱墨的母妃。

“進來吧。”那女子說完就退了回去。

鬱墨推開了門,帶著我走了進去,屋內是淡淡的檀香味,女子身著道袍,盡管年華已逝,卻依舊掩不住她那風華絕代的容貌,她背朝著我們,專注的念著手中的道德經。

鬱墨看著她,轉而又看了我一眼,我給了他一個眼神當做鼓勵,鬱墨朝我點了點頭,我隨著他一同跪了下來,鄭重的行了個磕頭大禮,女子放下了手中的書,也不看我們,淡淡的說句:“我是待罪之身,不必遵循這些俗氣的規矩,隨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