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半點江山(1 / 2)

話說這兩個賊偷偷摸摸的在屋中找了半天,本著捉賊要捉髒的原則,我看看你們到底要偷些什麼。

沒一會兒,那兩個賊拿著一個看上去像是畫軸一樣的東西就出來了,我正準備下去時,一種如春雨細潤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既然來了,何不坐一坐,喝杯茶再走?”

黑衣人先是一震,還沒等他轉過身去,屋內又傳來了一句:“樹上風大,小安,別凍著了自己。”

緊閉的們吱呀一聲開了,我微微紅了臉,對南音說:“下去吧。”

南音一把吐掉了嘴邊的葉子,什麼也沒說,瀟瀟灑灑的與我一齊飛下了樹。他牽著我向著屋內走去,我很是好奇那個蒙著麵的黑衣人是誰,跟在南音的身後,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巧他也看著我,深邃的眸中有著無望的寒氣,隻一眼,我渾身便打了個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冥,那個我一直沒有看透過的男子。

南音似是感覺到我的異樣,他的手緊緊地包裹著我的小手,讓我莫名的覺得心安,屋內的油燈將牆壁照的透亮,一切都仿佛還在那時年少,隻是當我看見坐在桌子旁的鬱墨時,我知道,一切都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了。

南音特意沒讓我坐在鬱墨旁邊,也好,少了一分尷尬,鬱冥也在對麵坐了下來,把玩著他手中的畫軸不說話,這種靜謐的氣氛很是古怪,我看看南音,又看看鬱墨,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鬱冥的臉上道:“你能把‘麵紗’下下來嗎”

他們皆是一愣,沒有因為我的故意搞怪而感到好笑,反而他們的眼中都有一種濃厚的歉意和憂傷,我不明所以,“你不摘我幫你了哦”說著手已經伸到了他的麵前,突地,鬱冥的手緊緊攥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繼續的動作,他的目光中含著絕望的恨,望著涼白的牆壁,而攥著我的手卻越來越用勁,我掙脫不掉,痛的大叫了一聲,此刻,一盞白玉琴花瓷杯從南音的方向飛來,鬱冥躲閃不及,隻能鬆開了對我牽製著的手,臨空接住了杯子,而我立刻從鬱冥的身邊跳開,一邊捂著被捏紅了的手,一邊死死瞪著鬱冥,卻不敢有什麼動作。

我們就這樣靜默著,良久,等到桌子上的茶水都涼了的時候,鬱冥說話了:“你想怎樣?”

鬱墨放下了手中冰涼的茶幾,緩緩說道:“留下圖,人走,否則人和圖都得留下。”

鬱冥飽含著滄桑又嘶啞的嗓音接著說道:“我要是不呢?”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說著人已經飛起與鬱冥交上了手,南音見狀不好,趕緊拉著我飛到了外麵,屋內隻聽見稀裏嘩啦的瓷碎聲,就像是那破裂的心,碎了一地。

曾記得當年鬱墨和鬱冥交手時不過是為了慶祝新年,那樣的其樂融融,而如今,他們二人為何會變得如此的兩不相容,隻看見他們由於在屋內地方小施展不開而飛到了屋外,鬱墨旨在奪圖,招招試試幹淨利落,不留情麵,而鬱冥一手護著圖,一手與鬱墨交手,已是落了下風,期間鬱墨還說道:“鬱冥,放下圖,我可以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