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到了操練場,我看著前麵烏壓壓的人群,拉了拉身邊潘子軒的衣服:“你說,令牌掉了,他們會不會哢嚓了我啊?到時候,你可要站在我前麵啊。。”
潘子軒抽了抽嘴角:“這麼多人,暫時應該不會怎麼樣,等哪天能出去的時候,我幫你重新辦一個。”
我聽完,放心的哦了一聲,便乖乖地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人群來齊,就在軍長得一聲令下,虎軍浩浩蕩蕩的向西北進發了。
沒日沒夜的趕路,實在累得夠嗆,每天隻有在郊區休息幾個時辰,看著周圍人越來越重的黑眼圈,我苦中作樂的說道:“潘子軒,我發現了一件事。”
潘子軒不溫不火的說道:“什麼事?”
“我看你眼圈發黑,印堂有一片揮之不去的烏雲,怕是要走黴運了。”
陸覓看了看潘子軒的臉,又看了看我的臉,好不誠實的說道:“常安兄,你的情況看上去更不好啊,這幾次守夜班都有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袁頭故意為難你呢。”由於陸覓日日和我們混在一起,我也就不小心把我倆的真名透露給他了,他當時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讓我深刻懷疑起自己起名的水準。。
可是有時候,玩笑不是隨便開的,正當我準備笑一笑陸覓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嘶~嘶~’我立馬僵直了身子,我常安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這些看上去就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蛇,我想拔起腿就跑,可腿卻向灌了鉛一般,就在我以為必被蛇咬的時候,一隻手擋在了我的麵前,另一隻手抓住了蛇,卻依舊來不及,他的手給蛇咬了兩個口,我看向潘子軒,突然覺得此刻的他和以前不同了,他是真心的對我好,不是嗎,瞬間腦子回過神,看著他,我失控的喊道:“潘子軒..你..你怎麼能.這蛇有毒啊。”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綠蛇,心裏充斥著內疚合感激的我隻能癡癡的哭了,後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突然拿起他的手,努力的吸了起來,嘴裏的血腥味含著淚水,卻沒注意到這隻手的主人,愣愣的盯著跪在身邊的女子,而後瞬間被溫柔湮沒,眼底綻開了最美的風景。
後來還是陸覓急匆匆不知從哪裏跑了回來,滿頭大汗的他看著我倆,手裏拿著一種不知名的植物,我看了半晌,突然響了起來,這不就是醫書裏說的憂銘草嗎,醫術中說它極難找到,沒想到被陸覓找到了,真是好運。。
我破涕而出,笑道:“陸覓啊,你也會醫術啊?”
見潘子軒疑惑的看著我,我便向他介紹了憂銘草的用處:“別看它小小的毫不起眼,可它若隻是用來外敷,毒蛇什麼毒對它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就算是將死之人,也能拖個一年半載再死,對了,陸覓,你是怎麼找到的啊,運氣真好。”
陸覓傻傻的摸了摸頭:“這個是一位將軍給我的,他說這個東西能救我一命。”
我不由得驚訝道:“那你就這樣給了我們了?”
他說道:“都是用來救人的,救你救我,又有何分別?”
我感激的說道:“謝謝!”
身邊的潘子軒突然緊盯著我看,幽深的神色中看不出情感,他半蹲下身,我一頭霧水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他沉了沉氣,道:“我背你,你睡會。”
我想了想,也就不客氣的爬了上去,走在行軍隊伍中,感受著他厚實的肩膀,突然有了一種哥哥的感覺。忍不住對他抱怨道:“都怪我上次在那袁頭麵前透露了我有內功的事,他就緊盯著我不放,一有活就讓我做,他以為我是機器嗎?就是機器也要充電啊,太沒人道了....”說著說著,也不知何時便在他的背上睡著了。
夜幕漸漸降下,隊伍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袁頭對我們這一小隊的人說道:“等翻過這座山,就要踏進西部了,大家打足精神,等到鎮上,大家便好好休整一番。
“是!”而我和潘子軒由於特殊情況,便被允許先行休息一夜,明日再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