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靠著潘子軒的肩膀睡了一個晚上,而他,似乎一夜未眠。
我伸手搗了搗他,他看著我,問道:“睡好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畢竟之前一直和他的相處模式都是大吵大鬧,這樣子的安靜,讓我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於是我好死不死的說道:“你小子別給我裝溫柔,我渾身難受。”
潘子軒楞了一下,看著我,突地笑了出來,越小越大聲,好像是要把他這幾年的煩惱都笑走了去。
我不禁黑了臉:“別笑了,我會努力幫你找到你妹妹的,如果實在找不到,你不嫌棄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你當我的哥哥了,所以你也不要太難過。”
他雖然停下了笑,但嘴角依舊揚起:“那你以後不可連名帶姓的叫我了,要叫軒哥哥。”
惡寒ING。。。“不要,況且你妹妹也沒有叫你軒哥哥,我就喜歡叫你名字,還有你的外號,大神哦,可是我起的,你知不知道,在我們那,大神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的意思,一個就是神棍的意思,我高興的時候呢,也許叫的就是第一個意思,不高興的時候叫的就是第二個意思,你的這個外號我可得意了好久呢....”
我和潘子軒的離開軍隊,相必就算他們知道了也無從查起,畢竟我們用的是假名,隻要不被抓到,一切就好辦。
看著地圖上的地方,印象中似乎在擎山上的藏書閣裏看過,於是問他道:“你妹妹真會選地方,在這斷情穀,也顯示了她的一番心意啊。”
昨晚我便將他妹妹用英文寫的話的意思翻譯給他聽過了,還好,在和他妹妹相處的三年中,接受能力大大增強,對於我的解說,沒有花太大功夫他就相信了,說道他妹妹喜歡他的時候,我試探的問他,他雲淡風輕的說道:“哦,我知道,可我一直在逃避。”
我不禁惋惜道,真的是天意弄人啊:“或許她也是想讓你幸福的吧,所以才會離開了你,你應該開心點,這樣才不枉費她的一番心思啊。”
他看著我,好像是從我身上看到他妹妹的影子,我莫名的不爽地打亂他的視線:“喂,喂,我們快去吧,要是走完了,被軍隊逮著了,可是按逃兵來算,我們誰也逃不了好,可憐我了,明明是千裏尋夫,半路還來幫你找妹妹,唉,我就忍著相思之苦幫你找完再去見他吧。”
在驛站偷來一匹馬,我直直的瞪著他,明知道我不會騎馬,這擺明了要和我同騎一匹馬:“要我拉你上來?”
“我可是有婦之夫,不許吃我豆腐!”我認真的說道。
潘子軒也很認真的忍住不笑:“恩恩,我不吃,不吃。”
“你那是什麼表情!!”
“你想多了,真的!!”
。。。。
兩人共騎一匹馬,他沒日沒夜的趕著,我總是勸他休息,他也總是說道,他不累,看著他為他妹妹的努力,我越發的感動了,終於在近一個星期之後,我們來到了號稱絕情穀之外的一個鎮上,為什麼不進去,原因是因為還沒找到入穀的路。。。汗顏,都怪他那什麼妹妹啦,畫個地圖也不能畫仔細一點,可惜的是當地人隻聽過絕情穀,卻無人知道它到底在哪裏。
我們隻能找到一處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客棧,兩人分別要了兩間房之後,便各自休息去了。
夜深人靜,我瞧見四周再無腳步聲走動,睜開眼睛,點上蠟燭,坐到桌子旁,把潘子軒給我的地圖小心的攤在桌子上,然後從懷裏拿出了南音給我的鬱國地圖,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上麵應該有去絕情穀的方法,隻是南音在臨走前再三囑咐不可讓別人看見此圖,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隻能出此下策。
在鬱國地圖上找到了絕情穀的地方,和潘子軒妹妹給我的不盡相同,可就算這樣,也沒辦法找到,突然靈機一動,電視上每當到這個地方不是放在水中有奇特景象出來就是燒了後地圖就顯示出來了,可是我不敢弄,外一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把兩個地圖弄沒了,我沒辦法向他們交代啊。
我仔細的觀察著這兩個地圖,發現在絕情穀的中央都有一個很小的花朵標記,看著本身毫無奇異的普通花朵,心裏卻不知怎麼了,撲通撲通的跳著,好像是琉璃石和它產生了感應,腦子中浮現出了一個字‘血!’我把兩個花朵疊在一起狠下心拿過剪刀割破了自己的手,一滴滴入花上,圖裏的花仿佛瞬間活了過來,本是紅色的血融入畫中卻變成紫色,花朵越開越大,直到把整個地圖撐滿,才突地一下飛了出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它竟然鑽入了我的腦門,我頓時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