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在瞧見夜色已深,便安排了一間小屋讓我住下,臨走之前,還向我討要了幾番絕情,說什麼它看上去很奇異,想要帶回去玩玩,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奇異的狗兒,我還是先問問看它同不同意在說吧。
晚上絕情爬到我床邊,我領著它問道:“為什麼我頭上那朵花對南音很快就失去了作用,對李淩在更是無用啊?”
絕情說道:“你那幻術,不過是吸取了涼如大地的一朵藍色妖姬所得益而來,不僅對我無用,對定力強的人無用,而且你那東西,一天應該也隻能起一次作用吧。。”
我聽了,心裏更為悲歎,現如今逃命的功夫沒了,還想著這個什麼破花能救我一命,如今這破花不僅用處不大,還要我天天帶著快布在頭上,日日招來別人異樣的眼光,不能見天日,錯了什麼。。。
瞥了一眼這小東西:“喂,我弟弟好像對你挺感興趣的啊,他若是找你玩,你可願意?”
絕情搖頭晃腦的說道:“看心情。”
這小東西,感情連嘚瑟也學會了。。
第二日一早,便起了個大早,想要問問南音的事情,沒想到卻忘了問,為此,絕情再一次不留情麵的鄙視了我。
剛出房門,便聞到香味四溢,循著這香氣,睜大了眼睛,發現了正在撓絕情癢的李淩在,他們二人,一人一狗,絕情呢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李淩在手裏拿著一碗吃食,蹲在它旁邊,他的發絲一絲不苟的梳了起來,身著一身黑色勁衣,深邃的眼神凝視著絕情,他一勺一勺的喂著,時不時的還幫它縷縷毛發,絕情那表情,跟吃了春藥似得春風無限好,狗本身與貓不同,向來是粘人出了名的不說,還特別的忠心。而這位呢,我覺得絕情沒有充分的扮演好狗狗這個角色,比我家阿黃差遠了哈。
“咳咳。”我有點不忍心的打斷了他們二位情意綿綿的美好時光。
李淩在見我來了,放下手中的碗,來到我的麵前:“姐姐昨晚睡得可好?”
我歪著頭瞧了一眼正怒目視我的絕情,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好是挺好,就是蚊子太多,吵得慌。”
李淩在聽我這般說,微微皺了皺眉頭:“啊,對了,我那還有一些熏香,今晚幫你點上,想必那些可惡的蚊子不會再叨擾姐姐了。”
我笑了笑揉擰了一番他的頭:“小孩子,操什麼心呢,你今日不必去視察嗎?”
他說:“現在的情形比較穩定,所以我今日請好了假,我們三人一起去師父墳前祭拜吧。”
“三人?還有誰啊?絕情算人?”我剛說完絕情瞪了我一眼。
“絕情不算的,還有樂南音啊,你忘記了,他也在我們這裏啊,說起來你還沒有看看他吧。”剛說完絕情更是憤怒的瞪著李淩在。
吃完早飯,我便硬著頭皮和李淩在去了南音住的地方,俗話說早死早超生,我想著,先試著和他解釋,實在不行,還有絕情呢,我便帶著絕情一齊溜了也罷。
途中,我曾試著和李淩在交流:“喂,等到了南音府上,他要是想要對我怎麼怎麼樣,你可要站在我前麵哦,我記得某人小時候說過會一直保護我的!!”
李淩在騎馬的身姿一抖,慢慢的傳了一句話回來:“這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
我得意洋洋的靠在馬車上:“那是自然,我常安,向來奉行言出必行,信守陳諾。”
李淩在又是一抖。
直到我們二人來到了樂府,我才發現,原來我想錯了,原來在邊境也可以這麼的揮金如土奢侈的如同江南富商一般,我看著麵前豪華無比的宅院,揉了揉眼睛,對李淩在說:“你好歹一個將軍,怎麼這麼虧待自己?”
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樂將軍用的從來都是他自己賺來的錢,沒有動用分毫軍費,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找來了大批奴仆,每人都會有大筆的工錢,對我們這裏的人來說,他也實在算是個好人。”
“這也叫好人?好人不是應該和百姓同患難,共吃苦的嗎?”我咬著牙關,不恥的問道。想起之前李淩在說南音出征也會打把傘也見怪不怪了。
他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不說了,他出來了。”
瞧見府內正緩緩走出一人,還是像往常那樣的美如冠玉,軒軒如朝霞舉,濯濯如春月柳,穿著一身淡藍色底紋錦繡衣袍,舉手投足之間,風雅之氣盡顯,玉冠之上插著一隻碧玉色的發簪,發絲卻是隨意的落在臉龐與肩上,又顯得幾分慵懶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