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桐(1 / 2)

整棟大樓仿佛停電了般,陷入漆黑,我有一種錯覺,我好想步入了一個特定的空間,這並不是無來由的猜測,一家醫院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而唯一的一種解釋必然是空間的問題。

雖然我不能織造空間,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李桐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但是如果出現三隻以上的鬼王就足以聯手短時間內編織出一個空間。

“李桐”

我的大喊聲回蕩在空曠的樓裏,卻得不到半絲反應,我打開手機的音樂放到最大聲,企圖他可以聽得見,一路向前走去,每開一間門便向裏麵張望一番。

整棟樓靜的駭人,甚至說落針可聞都毫不誇張。歡快的音樂聲在這裏都顯得有些淒涼。我關掉音樂的一霎那,恍惚聽到軲轆摩擦地麵的聲音,就是醫院的那種推車,可以推活人,也可以推死人的那種。

我猛地一腳向後踢去,結果一腳踢空,後麵什麼都沒有,當我轉過身繼續向前走的時候,那推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轉身看去的時候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頭皮一陣發麻,脊背都感覺有涼風灌了進來,因為左肩命火熄滅,整條左臂都疼痛異常。

我眼前站著一個護士,護士的皮肉外翻,通體漆黑,衣服也被燒的殘破不堪,雙手血肉模糊,一層焦的不能再焦的‘脆皮’糊在骨頭上,她手中推著車子,咧著嘴看著我,好像是笑,卻那般讓人瘮得慌。

護士雙目無神,仿佛行屍走肉般的推著那台車子,空洞的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便低頭看向車子,然後再看看我。

我知道這個鬼影應該是之前某個死亡的護士,而她好像有什麼未完成的事,我坐在護士身前的推車上,她便推動推車繼續走,仿佛走了三、五年,甚至都有饑餓感出現,車子停了。

護士直勾勾的用那死氣沉沉的雙眼盯著眼前,我打量眼前的手術室。

手術台旁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手裏捏著手術刀剖開一個女子的胸口,女子皮肉翻開,鮮血順著一個近尺長的傷口留了下來。女子想要掙脫卻被手術台上的綁帶將四肢繃得緊緊的,女人好像在嘶喊著什麼,但是我卻什麼也聽不清。

由於那個醫生背對著我,我看不見那人的容貌,我走近些,企圖看清那個醫生的容貌,我到達醫生附近時,他卻帶著口罩,而那個病人卻一直在掙動,仿佛在承受無休無止的痛楚。

我不禁想到父親留下的書上寫著的一種情況,

‘多方麵因素均衡的情況下,人死後鬼魂會永永遠遠重複著死時的一切’

在生與死中徘徊!

我想扯下醫生的口罩,卻瞬間‘透’了過去。我整個人都蒙了,那護士的推車我可以坐在上麵,為什麼無法觸碰到醫生?

那醫生掰開了女子的肋骨,內髒也向外湧了出來,雖然不知道那醫生在做什麼,但是看得出來他肯定不是在救人。

我盯著所有的細節,我心裏有一種感覺,這個醫生有可能還沒有死!如今這隻鬼仍舊徘徊在死前的一幕就是最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