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天,你有什麼事兒?”
電話那邊傳來上位者的口吻。
“我是非自然事件研究所所長宮箤,我們想在D市招募一批非自然事件調查員”
我心裏暗笑,這是哪裏又缺炮灰了吧。
“恩恩,拱卒所長你好,我就是賣點工藝品的小販兒哪有能力當‘龜縮’、呃貴所的調查員啊”
那‘拱卒’還心有不甘,不遺餘力的介紹他們非自然事件研究所。打著官腔兒道:
“那個,小白啊,咱們這個研究所年薪百萬”
我有點惱怒,真要去那研究所我得不吃不喝幹一百年才能攢足聘禮錢,到時候老子都成灰了。
“算了吧,拱卒所長,給你賣一年的命不吃不喝才能買個墓地,你這錢真是拿錢買命,我剛十八、九歲,我賣不起啊”
隨後那邊便炸了廟了,想踩了貓尾巴一樣。
“白天,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了老子,老子直接抓你你信嗎?”
就看不慣有點本事就嘚瑟的家夥,直接回了句:
“抓你爹個蛋”
隨後我便掛斷了電話,葉婉問我怎麼了,我說出事情,葉婉也是點了點頭,雖然拒絕的有些強硬,但是這貨也太拿自己當個腕了,卻不料自己竟因為一時的痛快給自己挖了坑。
幾分鍾的功夫陸衍便打來電話,說出了實情。
原來那貨生了大氣,當真就要以妨礙執行公務的帽子拘捕我,整個D縣的公安局的人像螞蟻一樣湧了出來,甚至都配槍了。我暗罵拱卒這老王八蛋小心眼,一邊安撫陸衍,告訴他這事兒他別管,也順便將鑰匙遞給了葉婉,讓她先回家,我倒是想看看這老王八蛋到底想咋的。
十多分鍾之後我坐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裏,一個文質彬彬的老頭帶著個金絲眼鏡不懷好意的笑著,男子梳個背頭,油油亮亮的。
“我們終於見麵了,白天白大師”
我咧嘴一笑。
“是啊,拱卒拱所長”
“承蒙老子看得起你,你他嗎的倒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年薪百萬的好差事都不要”
我打了個哈欠。
“拱所長,我你要是顧我去賣貨我可以考慮一下,但是你顧我去賣命那真的對不起,我的命起碼在我的眼裏遠不止這些”
這時候審訊室裏有走來一個人,這回是一個尖嘴猴腮的老頭,走路竄噠兒竄噠兒的。
一臉獻媚走到拱卒身邊說道:
“所長,這小子不識時務,我們為啥非要找他”
拱卒雖然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是卻逃不出我敏銳的聽覺。
“我們不止是要他,D市有一個方術大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審訊室的門便被人踹開,我也暗自驚訝來人的身份。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們葉家的人”
說話的人雖為女子卻極具壓迫力,那氣場絕不下於每一個成功的上位者,她的身旁跟著兩個人,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男子身材魁梧龍行虎步,搭眼兒一看就是練家子。
另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女孩梳著個馬尾辮,身穿淡黃色的運動服,見我拷在椅子上滿臉的怒容。
對著拱卒怒喝道:
“鑰匙呢?”
當拱卒看見來人的時候徹底軟了,之前上位者的姿態和現在完全形成對比,此時他比那臭老頭還要誇張,親自端來凳子放在那女子身前,那女子並沒有坐,倒是那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一腳踢散了木頭椅子,嚇得拱卒倆人顫顫巍巍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說話卻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