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現出來的不是話而是大口大口的鮮血,我的胸口也破開一個三厘米左右的窟窿,泛著鮮血的同時我能看見自己的部分肋骨都被捏碎了。
我感覺到渾身的燥熱,仿佛在一個蒸籠之中,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渾身都在顫抖,我也能感覺到傷口處開始麻痹。最後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世界已經變的一片血紅,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瘙癢難耐,指甲開始延伸,牙床也開始出奇的癢,四顆犬齒已經延伸到三厘米左右的長度,最後我竟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仿佛在回升,雖然緩慢,但是卻讓我重燃了信念。
A貨帶著殘忍的笑意向我飛奔而來,右手成爪,飛撲的同時利爪在前,顯然他不想在拖下去了。利爪直刺我的胸口。
我也是右手猛地向前刺去,即將碰撞的一刹那,我的爪變成了劍指,正好刺進他的手心。
“般若波羅蜜”
雖然我也在佛教的吟唱下口吐鮮血,但是他的傷要比我重的多,前伸的右臂直接被我的劍指刺穿,整條右臂都被我的劍指卸了下來,我不做停留,雙腳點出搭在他的雙肩之上,腰身用力,借著他前衝的力道一個半旋身將他摜在地上。膝蓋死死的壓在他的後背之上,腦中一熱,對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嘴裏甜甜的味道湧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痛感,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起不來,我想睜開雙眼,結果卻尷尬的發現自己竟然連這點兒力氣都沒有了,甚至意識都在模糊,印象裏這裏好像有很多人在說話,甚至爭吵。
隻是他們的聲音卻有些空靈,不知道問題出在他們身上,還是出在我的耳朵,我隻是隱約聽見一句略有焦急的話語‘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沉沉睡去,再次模模糊糊聽見聲音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個世紀,聲音已經非常非常小,小道我隻能隻字片語的聽見兩個字‘一天’。
不知過了多久,我如願的睜開了雙眼,陽光的刺眼讓我瞬間緊閉雙眼,直到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我的雙手上有長長的指甲,我的世界(視界)也滿是血紅,那四顆尖尖的獠牙也佇立在那裏,絲毫沒有退卻。
白月蒼白的手劃過我的臉頰,她雙目血紅,淚水一點一滴的落在我的身上,我張了張嘴,終於說出話來,但是話語非常僵硬,而且連話都說不全,我的身體仿佛恢複了不少,但是意識仍舊模糊。
“姐…我…知道你…親…姐…撿…但是…弟不…陪你…報仇…”
有些模糊的神智已經不足以表達出自己想說的話,我的原意是‘姐,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親姐,我不過是父親撿到的孩子,弟想報仇,但是恐怕時不待我了,弟不能陪你一起報仇了’
白月的淚水流的更快,顯然她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她隻是重複著‘我知道我知道’,隻是哭的時候卻還強作笑顏,我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有在我家,難不成他們都遇難了嗎?老肥怎麼也不見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念他們,也想念葉婉。
“蘇…怎…”
白月擦掉眼淚,說道:
“他們被我趕走了”
白月轉身走開,我想叫她卻張不開嘴,我想抬手卻身體僵硬,仿佛是躺的久了,身體風化了一般,根本抬不起來,片刻的功夫我便聽見了拉窗簾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白月便用毛巾將我的眼睛蓋住,聲線不穩,顯然有些抽泣,道:
“白天,雖然我們不是親姐弟,但是我已經習慣了你在我的生活裏,父母已經死了,現在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是唯獨不能失去你,隻要能救你,我可以付諸我的一切”
隨後我便感覺到有東西觸碰到我的腹部,生澀的解開了我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