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隻有郝建一個人在太一堂,他正灰頭土臉的擦著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看我回來咬著牙說道:
“我們去接單驅邪,結果不成想碰到了千心道教,鬥法中我們受了傷”
出於心疼這倆人埋怨了一句,說: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出去接單,我不差那點錢,我不想咱們之中有人因為這場浩劫而出什麼事情”
郝建幽幽的說道:
“本來都沒打算去的,結果接二連三的來了三個單子,各個都是八位數,我們就想多賺點,也好多籌備一些東西,沒想到遇見了千心道教,張展為我擋了鬼王的一抓”
雖然埋怨幾人,但是此刻仍舊浮起陣陣暖流。隻是二人的傷讓我很是惱火,並且準備複仇,畢竟千心道教也不是什麼善類,如果連根拔起必然會太平許多,隻是不知道他們的規模無法輕舉妄動。
這個時候門推開了,方塊臉和葉婉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葉婉才一進屋便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方塊臉雖然好一些,但是受了不輕的傷,我急忙抱起葉婉,她的身體都在抽搐,雖然沒有什麼外傷,但是看的出體力透支的非常嚴重。
我將手搭在她的手腕處,脈象紊亂但是跳動的力度的並不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我給她抱起放在裏屋的小床上,用紙巾沾了點水,擦了一下她的嘴唇,又洗了一條毛巾敷在她的頭上,出來的時候郝建正準備接續上方塊臉脫臼的手臂。
看著郝建每一個動作都抻動傷口,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我接過方塊臉的手臂,點了支煙遞到他嘴裏,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來吧”
我左手把著他的肩膀右手緩緩的扭動然後向上一推,‘哢’的一聲脆響脫臼的手臂便接續上了,我看方塊臉的臉色稍緩後剛準備張嘴詢問完顏康和蘇陽帶著白訣也推門進來了,完顏康的左側的臉上全是血,蘇陽的胸前也破開三、四道傷口,還沒等我說話便聽見白訣有氣無力的說:
“師父他們追來了”
我直接抽開吧台拿出之前用的USP手槍奪門而出,跟來了兩個人,四隻鬼。此時正在向太一堂跑來,他們的身上穿著蔚藍色的道服,之前在秦媛媛那裏看見過,我心知這肯定是千心道教的人。
抬手四槍分別打在兩個道人身後的鬼王的頭上,兩個道士還沒等笑出聲來我便抬手像其中一個的頭打去,另一個道士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真的像他們開槍,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的同伴已經倒在了他的身旁,他後頭望去的時候他身後的四隻鬼王已經飄散在空中,USP裝有消音管並不擔心被別人發現,而且又是深夜路上根本就沒有行人,我拿著手槍指著他的頭他不敢在亂動在我的示意下他將他的同伴拉上了我的麵包車,在我的威脅下和我一同前往岑家村,隨後那個人也如同高大尚一般被埋入了這個警察不願涉足的地方。
最終那人被我綁了丟回太一堂,那人至此都不願意相信他喂養的鬼王會被手槍擊殺,我沒有解釋那麼多,用朱砂浸泡過的子彈擊殺鬼在普通不過,隻不過擊殺鬼王是個巧合而已,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也可能跟我身上的血液有關係。
我沒敢將這個人放在吸血鬼的屋子,倒不是怕吸血鬼吃掉他,而是怕不正常的那群人發現這件事,最後衡量了一下決定讓完顏康帶回他家,而他也將負責審訊,第二天一早完顏康便帶回了很重要的消息,千心道教竟然有很多分部,整體一共有五百多人,而這一夥人本是D市分部的,分部中還有三十多人。
由於昨天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人沒有了睡覺的欲望,但是一早就感覺有些頭痛,而且眾人傷勢未愈,應該怎麼辦才好。
隨後我一個人走出了太一堂,想要一句滅掉三十多個人或許不難,但是我要怎麼做才能不動聲色的做掉他們,既能讓其他人不會發現又能讓警方或者是千心道教的其他分部的人也找不到半分線索。
而且這些人掌握著鬼魂的力量,如何才能躲避鬼魂或者連他們的鬼王都一起滅掉。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新的住宅,近乎住滿一整個單元,隻要觸其一點就會像捅了馬蜂窩一般。
我坐在湖邊兒,看著小孩們將石子打在水麵上,看誰丟的次數多,看誰丟的遠,水?水!
“我知道了”
我收起了緊皺的眉頭,嘴角勾勒起自信的弧度,仿佛這一刻我頭痛都為之緩解,低語道:
“千心道教準備迎接我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