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經都在麻木,甚至不知道怎麼回到的家裏,給白月上了兩株香,看著白月的牌位,用手擦去上麵的星星散散的灰塵,眼睛裏麵有點水霧,就像脹痛的胸腔一般,出不去,化不掉。
“姐,你知道神秘人是誰嗎?竟然是陸衍,真的是他”
我坐在祭台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月的牌位,雖然在笑,眼淚卻流淌而下,我知道自己很不爭氣,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次看見白月,會不會在看見葉婉,這也是我盡量的支走所有人的最主要原因。
“姐,你就真的不打算見一見我嗎?”
良久,我放下了白月的牌位,躺在躺椅上用刻刀雕刻著巴掌寬的小木牌。
一點左右的時候,我撫摸著木牌上的字跡入睡,這一覺睡的很踏實,第一次葉婉和白月都沒在我身邊的情況下我竟然睡的這般踏實。
同樣的毯子蓋在我的身上,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我準備好裝備,放在一個大號的背包裏,丟到了白月的屋子裏。準備好碗筷,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亦或是‘散夥飯’吧。
我吃了兩口之後便背著背包走了,白訣想要跟著卻被我出言喝止。
這一天我換上了一件嶄新的黑襯衫,將略長的頭發綁了起來,七點多的時候我終於到了岑家村,抽了支煙,按照蘇陽的辦法癱瘓了小六道攝魂陣,準備了幾條消息設置了定時發送,發送的人分別是葉婉等人,當然也包括白訣,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師父,無法給他什麼更多的技藝。
這一次我沒有準備槍支,因為見到他之後我對他真的很失望,甚至覺得他不配讓我變得這麼陰險,我準備了唐刀、苗刀,準備了方天畫戟。沒有準備符紙,因為我能想到的並不是鬥法,隻是最單純卻又危險重重的肉搏。
雖然他有傷在身,可能有點乘人之危,但是大亂在即,我怕再次錯失良機,我的心髒跳動的很快,雖然我的心裏沒有底,甚至連白分之二十的把握都沒有,但是我還是要和他一戰,哪怕是拉著他一起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八點四十多,我將唐刀用白布條纏在了右手上,八點五十左右陸衍便來到了岑家村,他穿的是黑色勁裝,仿佛知道我不經常鬥法一般,他也拿一把刀,刀身差不多有四指寬的斬馬刀,柄很長,估計也有四十公分。
我將昨天刻好的自己的牌位放在我‘家’的門前。對著我‘家’的位置扣了三個頭,便轉身迎上陸衍,左手反握苗刀向陸衍走去。
“陸衍,你我相識一場,如果今天我死在你的手裏,請你放過張展等人”
陸衍表情很凝重,並沒有因為強我多多而掉以輕心。說道:
“隻要他們不破壞我想做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他們所做的一切”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假如你死了,你從前做的惡一筆勾銷,如果今天我死了,把我的屍體跟白月埋在一起”
“好”
陸衍攥緊了手中的刀,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們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他手中的斬馬刀勢大力沉立劈而下,我用唐刀堪堪招架,隨後便是左手的苗刀向他的胸口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