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哭了,濃稠的液體劃過了臉頰,帶著我的汗水滴到我的襯衫上黏黏的,索性我身前的千年鬼王和萬年鬼王都陷入半醒半夢的狀態,我知道暫時他們安全了。
但是我不敢停頓,我的左手手指上的肉掛滿了琴弦。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穿越了幾億光年般久遠,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是我還能聽的見!
我瞎了嗎?可能是的,滴在衣服上的不是眼淚,是血。
我不知道我彈奏了多久,我的左手徹底失去了知覺,就連右手也開始出現陣陣的刺痛,琴弦有點兒熱。
我感覺我的身後好像有人在哭,隻是我想不起他們是誰。
一個有點兒熟悉,卻又分不太真切的女聲哭著說道:
“白天,你快退回來啊,你回來……”
也有一聲大哭聲,隻是讓我覺得很煩躁。
“師父……”
我不知道怎麼了,我好像能看見他們一般,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太太扔掉了手中的拐杖哭道:
“可憐的孩子啊,我多想替你承擔這一切”
有五個鬼竟然也哭了,不知道他們在我身後哭個什麼勁兒,我身後的方臉漢子虎目含淚,本身就難看還在哭,我搞不懂為什麼我身後的所有人都在哭。
我看見一個人在彈著琴,可是他的手都隻剩下骨架了,他還在彈,也沒看出來哪裏好玩,那個人的雙眼流出來兩行鮮血,好像是死了吧,但是好像又沒死,這個人看著有點兒眼熟,哦,那是我!
我的雙手有點癢,我的雙眼和骨頭甚至全身都在癢,知不是這種癢並不難受,反而像是暖流一般流動在我的全身,我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全身的暖流越走越快,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我的雙手麻癢,而且左手竟然有血肉在重生!
琴弦在割不動我的血肉,一層新皮包裹在上麵,我的雙眼恢複了清明甚至更勝往昔。我的身上好像包裹了金黃色的光芒。隻是我有點兒忘了我在幹嘛?身後麵這些人都在幹嘛?一個個的在哭什麼?
我前麵好多好多的鬼,好嚇人,但是他們都挺老實的,雖然我不知道我在這裏彈個什麼勁兒,但是直覺告訴我我要彈下去,之前叫的最凶的鬼也不叫了,全都老老實實的在那裏站著要麼躺著,最後來了好多的人,他們衝進了鬼群裏,他們在殺鬼。
而且這群人裏麵有一個人跟我長的好像好像……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弄到了屋子裏,我的腦袋有點兒沉,想躺著。隻是躺下的時候便感覺眼皮重,我想睡覺,但是他們不讓我睡,還說一些亂碼七糟的話,我很生氣,生氣他們不讓我睡覺。
期間我看見兩個狐狸帶走了一個死人,哦,好像是活人,恩,是一個女人,一個長著火紅色翅膀的女人,我的眼前越來越亂,這個屋子裏有好大好大的貓,還有好多隻的鳥。有一個白色的大老虎。還有一個好像是老虎,但是又不怎麼像。那個鳥真怪,隻有一條腿。
我還想再看看來的,但是我真的好困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