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到奇怪的男人將鋼管從葉風的手中拿掉他才清醒過來。銀行外的街道一片狼藉,不遠處響起了警報聲。
男人撿起怪物遺落的包說:“趕緊走。”
葉風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很清楚自己如果留在原地恐怕會帶來麻煩,於是跟著他消失在街角。
一路上,男人沒有說一句話,一味的向前走,一直到兩條街道外的偏僻小巷子。
那裏停著一架三塔納,車身的漆很舊有些已經脫落,右後方的車窗玻璃碎裏,兩個尾燈沒了在車尾留下了兩眼生鏽的窟窿。
男人將錢扔到了車子裏,打開車門上車,然後看了一眼葉風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擺了擺頭示意上車。
葉風有些猶豫,他隻是想弄弄明白,並不想跟著一個陌生人坐車。
“想知道,就上車,沒膽量就滾。”男人關上了駕駛室的車門說,葉風連忙從副駕駛鑽進車裏。
車的座位很硬比不上現在出產的車輛,男人發動了車,老式的汽油機發出嗡嗡的聲音,這樣的發動機早在十年前就給新能源發動機代替裏,葉風有些不習慣,往後靠了靠,後視鏡裏映出了男人扔在後排座位的袋子,袋子的拉鏈壞了,紙幣漏了出來。葉風看到這一幕感覺有些不安,怪物搶的錢給身邊的男人拿走了,這不是好現象。
男人看了他一眼,這時候葉風才發現,男人老土的二分頭給火燒禿了看起來有些滑稽,男人似乎並不在意,扔了一團紗布以及幾瓶藥過來,放了手刹踩動油門,車子開動了。
……
……
破舊的三塔納停在一家郊外的酒吧門口,男人背著背包帶著葉風走了進去,酒吧沒有掛名字,門麵上隻有幾盞彩燈閃爍。
酒吧裏人好少,散落的坐在灰色的沙發上,男人熟練在吧台找了一個位置。
吧台裏站著一位膚色白皙的年輕人,圍著還算整潔的圍裙,手臂上全是紋身。他拿了兩杯啤酒,眼睛在葉風停留了一會對男人說:“你帶的小白?”
男人拿起啤酒仰口喝掉說:“多加冰。”
葉風有些踟躕,他看了一眼吧台老板,又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終於鼓起勇氣,伸出手:“我叫葉風。”
男人側頭看他,墨鏡的遮擋下葉風並不能看清楚他的眼睛,他說:“道師,鐵魁。”
聽到這幾個字,吧台的年輕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鐵魁,你別忽悠小白,行者就行者,冒充道師,說出去丟人。”
鐵魁沒有否認,葉風聽得糊裏糊塗,什麼行者,什麼道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挪了挪凳子靠近了鐵魁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可以喝一杯啤酒,我請客。”鐵魁答非所問。
葉風有些尷尬,但先前遇到的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必須搞清楚這件事情,他隱約感覺到自己或許能夠從眼前的男人身上找到答案。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多少好處,孩子,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喝啤酒,喝完趕快回家。”吧台的年輕人看起來最多20歲卻用老氣橫秋的話對葉風說,邊說邊將啤酒推了過去。
葉風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將啤酒推了回去:“不,我必須清楚的知道。”
年輕人搖了搖頭去照顧別的客人。鐵魁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家裏可有人?”
“沒有。”葉風回答。
“恩,這樣倒是不錯。”鐵魁從衣兜裏掏出一支煙用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繼續說:“殺炎獸那一招,你怎麼做到的?”
“它是你殺的,我並沒有做什麼。”葉風想回避這個問題。
鐵魁將煙灰彈到地上,吸一口煙喝著啤酒說:“你回答我,我告訴你,公平交易。”
“隻是一種感覺。”談到這個問題,葉風有些緊張,將剛剛推開的啤酒拿了起來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