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府路48號,葉風此行的目的,他曾幻想過從曲教授口中得到有利消息的一幕,也曾幻想過曲教授將他驅逐出屋的一幕,但是從來都沒有預料過會遇到監視自己的機器人,還同它打了一架,更沒想過李飛會出來幫忙。不過,怎麼看,這出偶然事件都帶著很多必然性,也進一步給透露給葉風一個消息,自從禦風廣場時間後,他周圍的世界已經不再單純,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悄悄的注視著他,這種情況非常可怕。他必須想辦法擺脫。
麵前,是一座複式小樓,頗具古典風味,小院裏幾棵果樹長得很高一部分枝葉已經攀爬到牆外,葉風按響了門鈴。
叮鈴、叮鈴的聲音在寂靜的巷道裏顯得有些陰沉。葉風不喜歡這種感覺,沒過一會兒,門開了,出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大姐,看那裝扮應該是傭人。
“請問你是?”大姐問。
葉風說:“我是北辰一中的學生,不知道曲教授在不在,想找他谘詢一些問題。”
“你有預約嗎?”大姐問。
“有,我在早上給曲長老打過電話。”葉風說。
“你稍等。”大姐將門掩上,掏出了手機詢問了一下,然後才正式的打開門,說:“你跟我來。”
葉風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了複式小院,順著樓梯到了二樓,二樓整層都是給打通的,形成了極大的一間屋子,用落地窗做牆充分的利用了光線,使得整層樓都顯得異常的明亮,透過玻璃能夠看到樓層靠左的內屋裏,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坐在亂糟糟的書桌前,他的身後有一排其屋高,極寬的書櫃,在他的書桌前方,擺著三張沙發,一張桌子。沙發和桌子上都堆滿了書。
大姐帶著他走進了屋子,來到書桌前輕聲說:“先生,有人來訪。”
老頭子並沒有立刻抬起頭,而是又在麵前的紙上寫了一些東西,這才摘掉眼鏡,抬起頭看向葉風。
他穿著睡衣顯得很邋遢,滿口的白胡須胡亂的生長像是亂草,倒是那雙眼睛清澈而明亮,顯現出幾分睿智的光澤。
“曲教授,你好,我是葉風,早晨的時候和你通過電話。”葉風行了一個後輩禮,禮貌的介紹自己。
“小莉,曲鳴回來了嗎?”老頭子沒有與葉風說話而是問起了另一個人。
給他叫做小莉的大姐點了點頭說:“回來了,不過,好像跟人打架了,胳膊破了,回家以後就藏到屋裏了。”
“這孩子。”曲教授歎了一口氣:“你先下去吧。”
“好的。”大姐點了點頭,又說:“需不需要咖啡,先生?”
“我這裏還有,不用了。”曲教授從書桌的位置上緩緩站了起來,走到沙發邊。
大姐離開了,葉風站在屋子的中央。
“找個地方坐吧,我這裏有點亂,你需要咖啡嗎?”曲教授拿起擺在窗邊的咖啡壺倒了一杯。
“不了,謝謝。”葉風左右看了一陣,實在找不到可以下坐的地方。
曲教授端著咖啡直接坐到了沙發的書堆上,說:“你能不能把電話裏的內容重新講一講。”
葉風想了想,也坐到了書堆上,這才說:“我想請教幾個問題。”
“不,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重複一下電話裏的內容,那才是我有興趣同你說話的原因。”曲教授喝了一口咖啡說。
葉風有些尷尬,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曲教授皺了皺眉,將咖啡放到了一旁,指了指外麵說:“請你離開,我這裏並不接納我感興趣以外的人。”
葉風連忙說:“曲教授,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請你幫忙。”
曲教授說:“電話裏,你說,你掌握著黑暗時代領袖麟的第一手材料。”
“曲教授,我騙了你,我並沒有他的資料,但是,我朋友現在在醫院裏命在旦夕,我需要從你那裏獲得一些信息。”葉風有些尷尬的說,早晨的時候為了得到預約他確實撒謊了。
“那與我沒有關係,你走吧!”曲教授很生氣,重新回到了書桌邊。
葉風走向前了幾步說:“曲教授,我提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曆史上有哪一個醫學家族一直傳承下來了,他的後代在哪?這關係到我朋友的性命,你難道見死不救嗎?”
“小莉,小莉,快點喊警察來把這位年輕人請走。”曲教授沒有一點人情味,大聲的呼喊。
小莉匆忙跑了進來,手裏拎著掃帚說:“先生,怎麼了?”曲教授說:“快些把這個騙子趕走。”
小莉盯著葉風說:“小夥子,我已經報警了,在這裏你不能亂來。”
葉風看情況變得一團糟,連忙搖手說:“別,我這就走,曲教授,還請你幫幫忙,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擺脫了,我朋友……”
他話還沒有說完,曲教授就已經暴跳如雷了,大聲的咒罵:“你這個該死的家夥,快給我滾,別打擾我的研究。”
小莉抬著掃帚來到葉風身邊說:“小夥子,你還是快點走吧。”
這位教授的脾氣也太古怪了,葉風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沮喪的出了書房門,在大姐的陪同下來到了庭院裏。大姐一直以掃帚護身警惕味十足。葉風還想嚐試一下,轉過身,大姐嚇得怪叫:“你……你想怎麼……我已經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