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敢於迎難而上,探索解決之策——領導幹部解決問題的根本態度(2)(1 / 2)

來自各地主管部門的信息顯示,當前社會管理存在的問題突出表現在:流動人口服務管理成為難點,一些城中村、城鄉接合部成為社會服務管理的盲區,特殊人群的幫教管理機製尚需進一步完善,網絡等新興事物衍生的社會問題的有效治理還需進行製度創新。

針對這些問題,社會管理能否及時跟進、有效應對,能否結合本地區的實際有所創新,不僅是對相關社會管理職能部門能力的考驗,更是對我們黨執政能力的考驗。

社會矛盾突出是影響政治穩定的重要因素

從近幾年的情況看,不少地方都在著力采取有效措施,完善機製,對如何加強社會建設和社會管理進行了實踐探索。但這些探索如何實現從“點”到“麵”的轉變,如何從針對具體事件和突發事件的探索中總結經驗,從而形成整體規劃、實現製度創新,如何梳理複雜利益關係,破解影響社會建設的體製難題,仍需要各級黨委政府擔負起第一責任。

2009年以來,我國社會矛盾呈現一種高發態勢,觸點多,燃點低,處理難,用官方的說法就是“社會矛盾凸顯期”。這種情況仍然沒有改變,有的地方甚至在重複犯錯,沒有長進。

從表象看,當前的社會矛盾觸點很多,企業改製、土地征用、房屋拆遷、環保維權、勞資糾紛等都是熱點領域,各種矛盾衝突層出不窮,涉及社會各個階層。從總體上看,當前的社會矛盾實質是利益衝突,絕大多數都是群眾為了維護自身利益,利益個體自發組織起來,通過集體行動,喚起政府的關注,使自身利益能得到政府的確認和保障。

從根本上講,當前社會矛盾的糾結點在於——人民群眾日益增強的權利意識和公民意識,與缺乏製約、監督並拒絕“被馴服”的公權之間的矛盾,或者說是“公權”與“私權”之間的博弈。這兩者力量的對比與消長將決定中國未來的走向。從這個角度來看,就能理解為何當前社會矛盾的敏感性、關聯性、對抗性及破壞性正在不斷走強。

社會矛盾層不窮並非空穴來風

隨著市場經濟和城市化的發展,土地價值倍增,由此帶來的巨額出讓金、財政收入以及房地產業拉動的GDP增長和官員政績,使一些地方實際上形成了“權力+資本”的自利型政治集團,權力在市場經濟中的巨大魔力讓他們欲罷不能。

在權力缺乏製約和監督的情況下,一些地方類似於“山寨王國”,大大小小的“土皇帝”在自己的轄區內主宰一切,除了外交、軍事、國防這些內容沒有,他們擁有的權力幾乎跟中央沒有區別。有了“權力通吃”的底氣,掌握公權的人當然不願意與他人協商,更不可能讓渡利益,達成妥協。

另外一方麵,改革開放30年來,尤其是互聯網在我國迅猛發展10餘年來,民眾公民意識、權利意識、責任意識普遍覺醒,擺脫了臣民對人的依賴,擺脫了市民對物的依賴,擺脫了人民的敵我二分法,要求擴大社會主義民主,保障人民權益和社會公平正義的熱情高漲。一些地方的執政者如果意識不到,或者抗拒這樣的時代變化,那麼社會矛盾的對抗性及破壞性隻會越來越強,可能陷入“不走到絕路決不回頭”的曆史陷阱。

領導幹部嚴重缺乏解決社會矛盾的經驗

讓人擔心的是,在近來的一係列社會熱點事件中,無論是掌握權力的基層官員,還是維權的普通民眾,對在法治框架內解決矛盾衝突都缺乏信心和耐心,造成兩端對立,難以達成社會契約。大家似乎都覺得唯有暴力、國家機器等強硬手段才是解決問題的“特效藥”,而曾被大家稱道的重慶處置出租車罷運事件的“對話——協商——妥協”模式如同曇花一現,始終未能成為主流。

2009年發生的“通鋼事件”,憤怒的國企職工直接將入主的民營企業總經理毆打致死,這種仇恨的宣泄與極端情緒其實是企業改製問題的總爆發。長期以來,企業改製中職工訴求渠道不暢,“被剝奪感”、“被忽視感”成為工人的集體意識。在上訪、護廠、堵路等手段已經讓社會麻木,引不起重視後,工人的行為必然趨向於極端。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一種暴力化的討價還價。

近年來,維權群體跨地區、跨階層聯合的趨勢日漸明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答案很簡單。共同的利益訴求、共同的身份認同讓維權者很容易找到共同點,自然就會形成超越地域界限的階層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