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站在那懸崖上已有三天,不知那月蘇是否是在欺騙自己,洛重傷怎會來見自己?唇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是在笑自己的愚蠢與天真。
白鳳你是殺手啊,怎能被個女子牽製住腳步,雖然她是你的任務,但……
離日暮還有兩個時辰,若洛再不來,就隻好闖進去偷偷將她帶出來。
聽到了,有東西落在那個月神準備讓洛臥躺休息的床上,是她麼?
還是不要回頭了,許是隻鳥吧。
就先這樣沉默一會吧,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呢,說了那樣**的話,可明明不可以有那種感情的,白鳳緩緩閉眼,手中的鳥羽被攥緊,聚成一縷一縷的,修長的睫毛微顫,蹙著眉。
“白鳳,你等了我多久?”是洛清澈明朗的聲音,水一樣淌過白鳳的心,雖未留下痕跡卻泛起陣陣漣漪與波動。
“不久,三天而已。”白鳳睜眼,鬆開那有些微濕的羽毛。
好像是她歎氣的聲音,淺淺的,好像不存在卻深刻影響自己的心情。
洛有些無奈他的執著卻也感動,輕歎道:“如果有下次別等這麼久了。”
白鳳,別對我這麼好,自古以來,感情就是束縛自由的存在,雖然我好像大概喜歡上你,但也隻是淺薄的,僅是對於你俊朗皮囊的好感,我不想它會阻擋我追隨自由的路。
微風拂麵,有著淺淺涼意。白鳳的聲音清涼得似乎讓人平靜,靜靜地**。“我說過我會等你的。”
內心若是一麵似鏡的湖麵,此刻洛的內心早已驚濤駭浪,暴風雨來臨。洛,你若這般的禁不起招惹,就太對不起星魂對你的心涼的栽培了。
“白鳳,你想要說什麼?”
似乎有意又似乎無意終止了那有些讓人羞澀的對話。洛的臉頰微紅,偏過頭不去看白鳳。
白鳳腳尖一蹬,輕鬆從樹冠處越到懸崖上,慢慢走到洛的身後,坐在床的另一側,望著不久將泛出最豔麗的夕陽紅的太陽,輕輕道:“之前說過了,我要帶你走。”
風靜靜吹,樹葉輕輕飄,鼻尖是青草與樹葉的清香,那些細碎的東西隨著風縈繞在那淺藍的天空,白鳳的話也那樣的海藻一樣纏在洛的心上,硬扯都扯不掉。白鳳,我才不會那麼輕易的跟你走,我要的是自由,你若不能給我自由,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我記得我那時說過,白鳳,你若不能給我自由,我寧肯囚在陰陽家也不要偽裝的自由。”洛轉過身子看著白鳳,他清秀的側臉上在陽光的撫摸下,留下一片又一片自然的陰影,修長濃密的睫毛上能清晰看到上麵有細微的灰塵在揮動,他的眸色在不同的角度看,時而是黛色,時而為鳶紫色。與他藍紫色的發色相互映襯著,顯得他的膚色更為細膩潔白……洛臉上的紅暈越加的明顯。
“我會盡力的。”白鳳肯定地答到,轉過身子,與洛墨藍色的眼睛對視,薄唇稍翹,好看得讓洛竟一直盯了下去。
就這樣,二人對視了良久,洛目光靈動,打量著白鳳臉上的每一處,每個弧度,白鳳抬起手輕輕捏了洛的紅撲撲似蘋果的臉調侃道:“你再看我也要臉紅了。”
“你才臉紅了。”洛翻過身,身體緊繃著,懊惱地皺著眉,可眼中的欣喜卻藏也藏不住。這還是我麼?!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耳邊傳來極力忍耐的輕笑聲,愉悅得很。洛的身體也放鬆了很多。
這不跟承認自己臉紅了一樣麼!我洛聰明一世,竟敗在這個禍水身上!流沙那個大爺,快收了他吧。
白鳳止住笑,聲音嚴肅,可嘴角仍不自主地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洛,答應我,留著它給我。”
洛疑惑地問道:“什麼啊?”白鳳,我還能給你什麼啊?
輕輕哼了一聲,白鳳坦然道:“你的心。”然後悠哉悠哉地等待著洛好玩的反應。
……洛卻緊抿著嘴,臉色紅得發漲,一聲都不敢出,剛剛放鬆下來的身體又再一次緊張起來。
總感覺好像變了個人啊……真的是白鳳麼?總感覺被人附身了。好煩啊,心裏好亂,幹嘛要這麼說啊!我怎麼回答啊!那就不回答了。
一種沉默卻奇異的氣氛在兩個人周圍迅速蔓延,洛滿麵通紅,像極了紅瑪瑙,白鳳卻一臉輕鬆狀,哼起了小曲。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