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從鑒證員那裏要來了一張白紙,然後開始表演雜技很小兒科的折紙技藝,將一張紙折成了一把小刀,然後走向了書櫃,將書櫃裏擺放的書拿出幾本放到了最上層,然後將紙刀插進了書和書櫃上沿的縫隙裏。
“這個書櫃的高度是兩米,而這個書櫃距離那輛健身自行車的距離也剛好是兩米,隻需要向這樣,將刀插在這個書櫃裏,然後再利用風箏線,一頭固定在這個書櫃上,另一頭綁在那個自行車的輪轂上,死者在騎車的時候,風箏線自然就會把整個書櫃拉倒,而刀子就會從後麵飛來,將死者刺死。”
“這個推理很合理啊。”
佐藤美和子估計了一下書櫃的高度和距離自行車的距離,道:“不過,鳴人,你有證據嗎?”
“證據有兩個,第一個就是死者背上的刀,一般人如果拿到刺殺別人的話,握刀的姿勢應該是豎直的,但是死者背上的刀卻是橫向的,那就是因為那把凶刀是橫向插在書櫃上的。第二點,就是我在輪轂裏發現的風箏線,可以作為我推理的佐證。”
“這樣也對,可是鳴人,如果這麼一把刀直接插在書櫃上,死者不會發現問題嗎?”
“這個很簡單。”鳴人隨便拿了兩本書蓋在書櫃頂上,道:“隻要這樣的話,刀子就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了。”
“可是,如果按照你的推理,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書櫃應該是倒在地上的啊。”
“白鳥,你來得晚了一點,所以不知道也正常。”鳴人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慢踱步,走到了一臉冷汗的增尾桂造的麵前,道:“在我們剛剛抵達這裏的時候,增尾先生讓我和美和子去二樓的房間檢查,而他自己一個人到了客廳,而且是在少說有30秒鍾之後才發出叫聲,吸引我們到了客廳,發現了屍體。”
“30秒?”
白鳥此時也目光古怪地看著增尾桂造,實在是這個時間太長了吧,30秒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至少,將翻倒的書櫃重新扶起來應該是夠了。
“其實就算是我們警察先到這裏來也沒關係,翻倒的書櫃也可以解釋為是凶手不小心弄翻的,頂多增加一點疑點,算不上決定性的證據。”
鳴人的推理將眾人一步步引導,而柯南在隨後又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可是如果風箏線是固定在書櫃上的,那麼那個風箏線為什麼會全部卷到自行車的輪轂裏去呢?如果那時候先進來的是警察,這個手法不就被發現了嗎?”
“不會被發現的。”
鳴人蹲在自行車邊,將踏板倒轉,拉出了裏麵的風箏線。
“這個風箏線的一頭有一個圓環,我想增尾先生應該是利用膠帶將圖釘貼在書櫃的頂上,然後將這個圓環套在圖釘上,這樣在踩自行車的時候當然就可以把書櫃拉倒,而書櫃倒下之後,圓環當然就沒辦法繼續套在圖釘上,風箏線也會因為自行車的慣性而全部卷進輪轂裏去,對吧,增尾先生?”
增尾桂造的麵色蒼白,但是鳴人的心裏攻勢依然沒有結束。
“就算是警察先進來這裏也沒關係,那個釘子隻要解釋為用來掛這個減肥目標的牌子就可以了。這個殺人計劃說起來簡單,但是卻要非常熟悉死者的習慣和鍛煉的時間,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這就隻有死者的丈夫,增尾先生你了,你剛剛到警視廳的時候,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連續看了三次手表,也是為了確定時間,好讓我們在電話裏聽到你父親的慘叫,讓我們這些警察給你做不在場證人,對吧,增尾桂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