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漩渦警官,我也被弩箭襲擊了啊,那時候你不是也在嗎?!”
其實鳴人也知道要沢木公平乖乖認罪,這概率幾乎等同於無,所以也就冷笑了一下,道:“當時在藏酒室的時候,弩箭是被機關觸發的,那種簡單的機關,稍微有些知識的人就可以做得出來,時間的話,應該就在昨天晚上,你在娛樂廣場那裏將旭先生殺掉了之後。”
“那麼掉在地上的紙條,還有秘書打給我們的電話,都是……”
“沒錯,都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將你們這些名字裏帶有數字的人全部集中到這裏來,當然,送給小山內奈奈小姐,那個含有熒光劑的指甲油也是一樣的。”
“那麼動機呢?沢木先生為什麼要殺死他們?”
“嘛……說起來,雖然我已經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不過關於動機這點還真是猜的。”
鳴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眼神保持著剛才的晦暗與深沉,道:“我想,應該是跟味覺傷害有關係吧。”
“味覺……傷害?”
“就是說不能嚐出食物和飲料的味道。”
“你說沢木他受到了味覺傷害?”毛利小五郎眼神裏流露出震驚,他知道,沢木公平可是一個品酒師啊,失去味覺的話……
“沒錯,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味覺傷害一般來自於精神極度緊張或者是大腦受損的情況。”
“大腦受損?!”佐藤美和子驀地靈光一閃,道:“你是說奈奈小姐幾天前出車禍的對象就是沢木先生?!”
“沒錯。”
“等一下啊,鳴人!”目暮大叔趕緊製止了鳴人繼續說下去,說出了一個很重要的疑點,“但是他猜中了奈奈小姐帶來的紅酒啊,那時候他的判斷完全沒有問題啊。”
“我想那是因為他的經驗非常豐富,所以利用酒的顏色,掛杯,還有香味就可以猜出來了,我不就隻是聞了一下就知道是什麼酒了嗎?身為專業的品酒師,不喝酒也能猜出來也算是正常吧。”
鳴人抱著雙臂,搖了搖頭,道:“沢木公平可以利用自己僅剩的視覺和嗅覺就猜出酒的品種,但是這對於一個專業的品酒師來說是違規的,所以沢木公平無法忍受失去味覺的自己繼續做品酒師,因此而選擇了辭職回自己的故鄉去,甚至是將那瓶原本要在幾年之後才能飲用的莎木貝多斯提前喝掉了,不過在離開這裏之前,他要將小山內奈奈這個害他失去味覺的人殺掉!”
“原來如此……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是因為之前在海上飯店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他在試味道,是放在廚房裏的調味品,因為這個娛樂廣場還沒開張,所以全部的東西都是全新的,放在那裏的所有調味品,就隻有一罐辣椒粉是開過的,身為一個專業的品酒師,為了保護自己的舌頭是絕對不能吃那種刺激性的東西的,對吧,沢木公平先生?”
“是啊,我是失去了味覺,不過這個樣子也沒辦法說明我就殺死了奈奈小姐吧。”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關於你的殺人動機我是亂猜的,但是關於你殺人的證據,我可是確確實實掌握了,沢木公平先生,那個證據現在就在你外套的一個口袋裏,請你拿出來吧。”
沢木公平還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會有什麼證據,就算是之前鳴人和妃英理認定他是凶手而在他身上找到的水跡,也因為在海水裏泡過而完全消失了,沢木公平也沒有任何懷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隨後從右邊的口袋裏摸出來一個軟木塞!
妃英理一手扶著小蘭,一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語氣篤定地說道:
“那是奈奈小姐用指甲油畫了畫的軟木塞,我可以確定,在她死之前還把這個軟木塞拿在手裏。”
“奈奈小姐死之前還拿在手裏的軟木塞為什麼會在你的口袋裏呢?那是因為你從背後刺殺奈奈小姐,因為掙紮,她在轉身的時候那個軟木塞就不小心掉到了你的外套口袋裏,她左手的假指甲也是在那個時候弄掉的。身為品酒師的你,紅酒的軟木塞居然成了指證你的證據,還真是諷刺啊,不過,證據還有一樣,那就是現在還在你身上的黑桃A,工藤新一的那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