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位上來說,朗姆的地位比琴酒稍高一些,但是琴酒也不需要聽從朗姆的命令,因為他們並不是上下屬的關係,不過涉及到地獄裁判的事情,琴酒還是不會藏私的。
深深吸了一口煙,將煙頭的火光明亮了一些,吐出的煙霧讓琴酒的表情看起來不太真實,然後冷漠的聲音緩緩吐出。
“那個男人是我見過的最強的人,無論是近身搏鬥還是槍法都強得無懈可擊,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爆發力都要勝過我,而且那個男人十分瘋狂大膽,敢明目張膽地使用強大的火力進行壓製,是個完全不受控製的人。”
“哦?”
朗姆彈了一下煙灰,雙眼危險地眯起,道:“還是第一次聽到你對一個人有這麼高的評價呢,琴酒。”
琴酒這次沒有回答,而是從自己的大衣裏拿出了一張照片,甩手丟給了朗姆。
朗姆接住了琴酒丟過來的照片,殺手到了他們這種等級,基本上任何東西都可以當做凶器來用,雖然重現電影裏那種一張撲克牌就割斷一個人脖子的絕技是不可能,不過琴酒丟出的相片足夠將一般人的皮膚劃傷。
朗姆皮糙肉厚,肉身強大甚至還要超越石川五右衛門,如果丟過來的是鋼片那還另說,不過是照片就完全不足以對朗姆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照片裏是一個男人跌坐在地上,從身材和衣服看來應該是一個男人,為什麼要以此來判斷呢?因為這個人的頭已經完全沒了。
男人的背後是一麵被破壞了的牆,在沒有坍塌下去的部分,可以看到沾滿了紅紅白白的東西,依照自己的經驗,朗姆可以判斷那些是鮮血和腦漿,還有一些腦殼的碎骨。
朗姆晃了晃琴酒丟過來的照片,語氣肯定。
“狙擊槍打的?”
“沒錯。”
一點也沒有新意,琴酒也沒有給出任何否定的答案,然後開始解釋這張照片的來曆。
“死的家夥是一個炸彈狂,是漩渦鳴人負責抓捕的犯人,不過就在抓捕他的當天,隻有他一個人沒有出現在現場,而且子彈是用的特製超遠距離穿甲彈。”
“就算是穿甲彈,要造成這種程度的破壞,加速距離隻怕要超過兩公裏,兩公裏外一槍爆頭,還真是個瘋狂的家夥。”
朗姆的語氣帶著少有的讚歎,以及興奮。強者,不管走到哪裏總是受人尊敬的,就跟小田切敏郎以前說過的一樣,鳴人這種人,要是不看住他,真是要把天都撕個窟窿出來。
琴酒用眼角看了看朗姆那近似瘋狂的表情,為自己點燃了第二根煙,慢慢地吐出一口之後,道:
“我收到消息,他在周六會參加西多摩市雙塔摩天大樓的開幕宴會。”
“是嗎?”
朗姆挑了挑眉,一樣用眼角看了琴酒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雙眼之中,那越來越興奮的神采,顯然代表了什麼。
兩位老大就這麼演起了啞劇,而可憐的小弟伏特加此時還在繼續檢查原佳明藏起來的磁盤,而常磐集團今年肯定流年不利,他們最看重的雙塔摩天大樓的開幕宴會上,不隻是會出現鳴人那種家夥,甚至還會有琴酒和朗姆兩人的不請自來,讓我們為常磐集團小小默哀一下。
雙塔摩天大樓是常磐集團在十年之內最重要的一個項目,所以不管是推遲還是取消開幕宴會那種會影響常磐集團聲譽的事情都是絕對不允許的。
作為漩渦集團的董事長,鳴人自然也在常磐集團的邀請名單之列,而且對於常磐集團來說,鳴人可謂是最重要的一個客人。
鳴人雖然不在意常磐集團,但是他知道這次的雙塔摩天大樓開幕宴會肯定會出狀況,所以這次他也要親自去看看。
不過這次要參加那個宴會的人不少,鳴人還得去毛利偵探事務所接人,因為人數太多,就算是四座的賓利歐陸也裝不下這些人,所以鳴人這輩子第一次開了房車出來。
房車內部的空間很大,也裝了不少的東西,毛利小五郎靠在車邊,手裏拿著一罐從車內的冰箱上拿下來的德國黑啤酒,抱怨道:
“鈴木財閥的那位大小姐還沒來嗎?”
園子今天的確是遲到的,毛利小五郎對此發出抱怨本來無可厚非,不過卻立刻迎來了自己的女兒的反擊。
“真是的,反正開車的又不是爸爸,抱怨也輪不到你來吧?!”